“好，去无名山。”莫问微笑点头。
老五闻言振翼攀升，望西疾飞。
刚刚离开熊州地界，上空忽然出现
朵祥云，祥云之上站立着个身穿黄色皂衣
老年天官，“天枢子，留步听诏……”
老五闻言振翅北飞，到熊州上空悬停，莫问低头下望，只见虎州赵军正在城内大肆清剿“余孽”，实则此时燕军已经尽数退出熊州，哪有什
余孽给他们清剿，此时做不过是打家劫舍营生。
“去山北。”莫问俯视片刻，再度冲老五说道。
老五振动双翼飞过山梁，只见大量燕军已经在山北安营扎寨，压根儿就没有离开意思，用不几天就会重新攻城。
莫问见状长长叹气，这三年仗几乎是白打，没有他坐镇，燕国很快就能再打回来。
“这几年赵国卖妻卖子事情少很多，路边饿殍也少有见到。”阿九猜到莫问叹气原因，出言劝慰。
他感情方法很简单也很艰难，她付出三年时间，时间组成个人生命，故此，为个人付出时间是仅次于为其付出生命表达诚意最好方式。
虽然对石真有感情，莫问却并未感觉是对阿九背叛，因为石真并没有打动他，真正打动他其实是那三年时间，倘若这三年时间里陪在他身边是另外个女人，他照样会对之生出感情，但这种日久生情感情与神魂予授感情是不样，前者可以计算衡量，而后者完全不顾忌得失，他对阿九感情就是后者。
敢于面对自己缺点并深刻反省，可以令人保持清醒，可以令人没有迷惑，可以令人心境平和，也可以令人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
次日四更，熊州城南北城门大开，自远处可以看到城中燕军正在撤军，慕容红妆做出个聪明选择，如果她固守熊州，五万匹战马会率先被老五吓死，随后燕军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五更时分，虎州有动静，骑兵出城向熊州进发，莫问见状大是鄙夷，妙若和图鲁打仗畏缩不前，抢功倒是争先恐后。
“走吧。”莫问点头说道。
老五闻言想要扭头，但他变化巨蝠脖颈太短，无法回头。
“去哪儿？”阿九问道。
莫问没有立刻答话，此时宵玉兰和黄衣郎应该正在去五龙岭路上，但不能即刻与之会合，因为需要准备些进墓所用事物。此外他已经很久没有回中土，也想回去看看。
“先回无名山吧，你还从没去过呢。”阿九建议。
鹿州城内兵卒也开始出城向北，他们不是去进驻熊州，他们是去掩埋尸首。
兵卒离开，鹿州再度成座空城，莫问站于城楼东望朝阳，收复三郡事如同千斤重担般压他三年，今天终于可以卸去重担。
卯时三刻，老五负阿九自西北山中快速飞来，到得近前低空盘旋，莫问提气轻身跃上蝠背。
“事情处理妥当？”阿九问道。
“去熊州看下。”莫问点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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