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真闻言并不答话,双臂抱更紧,只是哭,哭很是大声,很是伤心。
“大战在前,你这是乱心神,快回去吧。”莫问犹豫片刻,垂手拍拍石真后背。
石真仍然只是哭,片刻过后猛然转头吻住莫问,莫问没想到她会在众目睽睽做出这种出格举动,惊诧之下急忙推开她,“不要胡闹,快回去。”
“莫问,爱你,乞翼阿古真永远爱你,会永远记住你。”石真声泪俱下。
这句话令莫问瞬时羞红脸,汉人表达感情很含蓄,很少说爱字。但
“不管此战胜败如何,你不要再行参与,若是落败,燕军也会所剩无几,妙若等人可以轻松攻下熊州。”莫问冲石真说道。
“不会再管,回豫郡去。”石真摇头说道。她今日穿还是件黑裘,不过已经不再是当年所穿那件。
“走吧,路上多加小心。”莫问冲石真摆摆手。
石真闻言木然点点头,没有答话。
莫问转身快走几步,跟上后军,别将帅都走在队列之前,他却喜欢坐在后军马车上。
他就给石真个惊喜。
二人躺下时候是二更时分,直说个更次,到得三更时分,石真仍然谈性不减,莫问开始逐渐减少回应,明日就要率军前行,明晚就要开战,不能夜不睡。
石真似乎并无睡意,晚上辗转反侧,披着黑裘下地数次,直临近天亮方才躺下不动。
天色渐亮,莫问醒转,睁眼之后发现石真正在床铺西面侧躺看他,双眼通红,可以看出她不但夜未眠还曾偷着哭过。
“你多睡会儿。”莫问起身下地,冲石真说道。
由于需要当天赶到熊州,所以队伍行军速度很快,石真等人和那座已经成空城鹿州被逐渐拉远。
石真直骑在马上看着他,队伍行出十几里后,石真突然策马前奔,她骑马匹是万里挑良驹,很快就追上队伍。
“莫问!”石真翻身下马,大哭着冲莫问跑来。
莫问下马车,站在原地看着石真,石真痛哭神情令他亦为之心酸。
石真快步跑近,到得近前拦腰抱住莫问,莫问没有闪躲,也没有推开她,“士兵都在,此举可是有伤风化。”
石真无言点头,莫问穿戴整齐出帐门,自城中巡视,天亮之后,士兵吃饱列队,准备开拔。
“告知妙若和图鲁,今日晚间们就会与燕军决战,让她心中有数。”莫问冲传令兵说道,他曾经得罪过妙若和图鲁,故此二人来到之后直从中作梗,想让他们协同作战无异于痴心妄想,故此他也不指望虎州出兵,只是告诉他们声。
传令兵得令离去,莫问下令放弃鹿州,拔营前进。
两万大军络绎出城,到得城外东西列队,每队两百人,共百队,呈方阵前进,虽然不需后军安营扎寨,莫问仍然命火头和杂役在后跟随,没有他们,燕军就会察觉到赵军速战速决意图。
队伍先行开拔,莫问落在最后,石真率数十名随从出城相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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