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议善后事宜,蒲雄告退,石真留在莫问房中,于东侧临时增设床榻,几乎夜未眠,蚊虫叮咬只是其,主要还是夜间只要莫问有声响发出,她就会起身询问。
莫问虽然并不需要她这般,内心却仍有几分感动,不过更多还是犯愁,石真是铁心要跟着他,得设法让她绝念想才是,拖得越久越难以断。
次日清晨,众人开始掩埋尸首,莫问离开营地前往山中采集不见朝阳晨露,重新研磨朱砂,不过尚未画写符咒便发觉那两条蛟龙气息离开洪流快速南下。
到得水边才发现积水消退很多,已经不足以令蛟龙藏身。
待得掩埋完己方兵士尸体,莫问率残部上绕二十
“死就死,再给你们补充就是。”石真正在训斥蒲雄,蒲雄也是左臂中箭,此时已经取出箭头,简单进行包扎。
“进来说话吧。”莫问冲现出原形守在门旁黄衣郎点点头,转而冲二人说道。
二人闻言随其进门,石真坐上位,蒲雄居下首。
“服下它,三日当可痊愈。”莫问取出枚疗伤丹药递给蒲雄。
“谢真人,末将没什大碍,用不上。”蒲雄受宠若惊,起身连连摆手。
花姑再度送来酒水,这次是抱来坛,莫问喝去半坛,转头看向石真,“你且出去,要检视伤口。”
“不。”石真撅嘴摇头。
作为帅营房舍本来就是处废弃房屋,无有内外帐之分,莫问无奈,只好走到梁柱后脱下道袍检查伤口,除那处箭伤还有五处刀伤,大多集中在双肩和后背,由于燕军是仓促之间出刀,且有鹤氅阻挡,故此伤口并不深。
回返帅座,石真正在洗手,莫问取出道袍里事物将道袍递给花姑,由花姑拿去浆洗缝补。
由于先前数次自雨中画写符咒,令得符盒沾雨水,莫问打开符盒加以检视,发现朱砂变色,不问可知是渗进雨水,提笔画火符道,果然不见起效。
“可曾清查战果?”莫问将那丹药塞到蒲雄手中,转身走向帅座。
“连后军在内军仅存五百人,燕军尸首尚未查数,目测遗尸当在三万以上。”蒲雄躬身回答。
“五百?”莫问疑惑回头,先前分明还有千人。
“士兵太过劳累,多有睡不起者。”蒲雄回答。
莫问闻言心中大为酸楚,体力过度透支确会令人猝死。
“符咒为什不灵?”石真见莫问眉头紧锁,疑惑出言问道。
“没什,你先回去吧,路过那处草甸时飞高些,防止蛟龙蹿出扑咬。”莫问关上符盒随口说道,他并不相信石真,自然不会让石真知道天狼毫秘密。
“等你灵气恢复再走。”石真毅然摇头。
莫问见她心意已决便不再强迫她,先前多有劳累,此时已然支撑不住,便走向床榻想要休息,恰好花姑拿干净衣裳过来,他便将石真撵出去,换上道袍侧卧休息。
觉醒来已然是二更时分,听到石真正在门外与蒲雄说话,便起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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