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问收回视线,围绕水潭走罢圈,自南岸草多处发现两只浅显脚印,这表明先前那异类确来过此处,探手掬水而尝,冷意森然。
“水中有毒,且为剧毒。”莫问冲蒲雄说道。
“水中鱼儿为何不曾中毒?”蒲雄愕然发问。
莫问没有回答蒲雄问题,而是闭目凝神分辨毒性,这水中毒性不是草药之毒,当为禽兽体内滋生之毒,由于那妖物为禽属,故此他最先怀疑是那妖物是只鸩鸟,潭中之毒乃是其自身翎羽之毒,但细辨之下发现这水中毒性并不是鸩毒,如果是鸩毒话,这潭中游鱼也难得活命。
“下毒者所用当是水中妖物毒涎。”莫问睁眼说道。
山,此处群山较之蛮荒群山更高更陡,林中树木多松多柏,山中道路不宽,大军前后蜿蜒十几里,此等地形最适合敌人设伏,且此处距离最近处州府已然不到三百里,故此蒲雄频频派出探马前去探路。
实则这些探马无甚用处,因为军中探马通常探出二十里,而莫问能够感知到百里之外,若是有异类潜伏,逃不出他感知。
在山中行两日,无惊无险,进山第三天午时,莫问察觉到前方有异类存在,异类气息只有道,道行不浅,当可幻化人形,且其移动迅速,不似兽类。
察觉到异类靠近,莫问并未惊动三军,只是凝神感觉那异类是何种妖物,此物为雄性,根据其移动速度来看当是飞禽之流,却又与他之前见过飞禽不同,这表明此物乃是东北三郡独有物种,他之前从未见到过。
那道气息到得十里外停下来,停留片刻之后又回撤十里,在二十里外潜伏下来。
蒲雄闻言急忙传令三军,告知潭水有毒,不可饮用。
短暂停留之后,军队再度前行,就在此时,前方十里外妖物再度开始移动,此时移动速度较先前缓慢不少,其移动方向是冲着大军迎面而来。
莫问心中有感,却仍未告知众人,不多时,前方路上出现名探马,虽然那妖物变成探马样子,却隐藏不身上浓重妖气。
片刻过后,那妖物幻化探马到得近前,翻身下马,来到莫问身前单膝跪地,个‘报’字未曾喊完,莫问已然探手封住它双肩和右膝三处气穴,“别报,现原形吧……”
下午未时,军队途径处山坳,路旁有处不大水潭,有十步见方,此时正是天之中最热时候,先前所到之处都无水源,到得此处士兵早已口渴难耐,故此见水潭便有喝水之意,只是未得长官允许,无人敢离队上前。
此处正是那妖物先前停留之处,莫问心中存疑,便上前看那潭水。
“能喝。”蒲雄跟随莫问来到潭边看那潭水。
“哦?”莫问侧目看向蒲雄。
“水里有鱼。”蒲雄探手指着水中游动几尾幼鱼,这是行军途中辨别水源是否能够饮用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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