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西方再有千岁气息传来,不问可知是在询问他是否动手。
莫问虽然心中有感,却并未立刻起身,此时情势已然危急,绝不能容对方准备妥当,他之所以没有立刻有所动作是自心中计较何种法术才能更有威势。
要骇人心神,当以星宿大符凝变青龙为上,然青龙乃四大神宿之首,凝变青龙耗损灵气更重。而白虎亦不可再幻,因为在此之前已然用过,起不到惊敌之效,玄武为水属神兽,于水战大有奇效,凝变于陆地不合时宜,而今只剩下幻化朱雀途。
但朱雀乃是火属圣禽,在所有杀戮之中以火攻最为狠毒,且易招致天谴,折损寿数,他此番目只是将众人驱散,并不是要屠光他们,幻化朱雀太过狠毒。
心念至此,便舍主求次,决定改化朱雀所辖翼宿火蛇。
莫问见之暗自皱眉,柳笙此时乃是老僧样貌,这嫣然笑着实渗人。
片刻过后莫问便知道自己担心确实多余,柳笙从容出去,无人阻挡,到得僧尼群中竟然还与那些僧尼见礼,随后混迹人群消失无踪。此时那些僧尼再想辨他已不能够,夜幕之中无人知道他又变成何种样貌。
到得此时,莫问心中大为安定,有千岁和柳笙在此,已然站立不败之地。
此时夜色已沉,莫问盘坐练气,趁机小憩,与此同时斟酌柳笙所说,这干僧尼围在此处,早晚会是祸患,会阻碍老五和那女童头七回魂,故此必须将他们驱散,不过亦不急于时,可再等上两日再作计较。
夜无话,次日清晨,莫问发现情况有变,那些士兵以及僧尼并未随地便溺,而是以屏风遮挡,遗秽马桶,且马桶并不倾倒,而是存于外围四处,风起之后,秽气大作。
打定主意,立刻直身而起,取天狼毫画紫符道,真言再念,“请南宿神灵,化火羽红鳞,焚凡世秽气,着火蛇显真,太上大道君急急如律令。”
真言念罢,符咒脱手而出,紫符见风即变,条长近三丈,粗如浴桶,周身红鳞,头生
见此情形,莫问眉头大皱,对方此举乃是受人指点,意欲以秽物破他法术,符咒引借天地灵气所幻化灵兽之所以能够有所神识乃是因为灵兽本身寄有神识,这等灵兽最是厌恶污秽。
正午时分,情况再变,大量兵卒自城中牵来百十条黑狗,这些黑狗自然不是牵来咬人,又不知是听哪个妖言惑众者蛊惑,想要用黑狗血破他法术。
见此情形,莫问啼笑皆非,既惊又怒,以便溺污秽破法术之说确有其事,然黑狗血阳气最盛,乃是针对妖法鬼魅,用来对付正统道家法术根本就毫无用处。
那些官兵将黑狗牵来,立刻宰杀放血,场面残忍血腥,那干僧尼表现亦不相同,岁数大者多面露慈悲盘坐念经,年幼者多闭目捂耳不忍闻听。
与此同时官兵亦开始列队,这些准备工作并无僧尼参与,当是皇上或者被断去手臂上将军下令所为,人皆有喜怒,二人受辱重伤,心中不可能无有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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