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贵人接过阅览,面上忧色更重,那国师成名已久,而今已经五十多岁,莫问刚满二十,论心计论修为,都无优势可言。
送走周贵人,莫问独处半个时辰,转而唤来老五,开出两张药方交他,“照方抓药,早些带回。”
探手入怀,取出黑盒,挑指开启,回指夹纸,提笔蘸色,画符书写,这些动作不但快逾闪电,还多步同为,周贵人刚刚看清木盒颜色,那道纸符已然画毕待用。
“当真匪夷所思。”周贵人由衷感叹,莫问要求新衣与旧袍相同原来是为能在关键时刻快速做出反应。
莫问摇头过后撕毁那张没有加盖法印符咒,那广谱和尚已然渡过天劫,速度必然迅捷,若不能在斗法之前进入紫气,斗法之时能否来得及画符都在两可之间。
周贵人知道莫问需要静处,便没有多待,带着侍女出门而去。莫问召来老五,带走尚未吃完那些饭菜,转而再行饮酒盘坐练气。
五日之后午后,周贵人再度到来,此番带来张长形黄色文牒,“这是护国寺送来柬帖。”
他年老成精,斗法亦需靠真实本领。”莫问摇头说道。
“你可有取胜把握?”周贵人关切问道。
“哪怕粉身碎骨亦要胜他!”莫问正色开口。
“胜败乃兵家常事,你年纪尚轻,此番不成还有下次,那国师之位早晚会落入你手,你此番怎能存有破釜沉舟之心?”周贵人愕然不解。
“若为己求,三亩薄田便可果腹,间草舍已得安身,何必于这功名官场耗费精力,这次斗法来之不易,失而不可复得,况且此番乃是为上清出战,为天下道人正名,若是落败如何与同门交代?如何与三清交代?”莫问话语掷地有声。
莫问探手接过,展开阅览,柬帖与门帖和请柬类似,这张柬帖是由护国寺发出,请他本月三十前往护国寺参加法会,仪程分为显能和辩法两个部分,时间自上午辰时到下午申时,共五个时辰。
“护国寺所定是否不合规章?”周贵人见莫问看罢柬帖眉头紧皱,疑惑发问。
“那倒没有,只是那广谱和尚用心险恶,看不起。”莫问摇头说道。
“从何说起?”周贵人追问。
“他自忖必定胜,故此才将斗法前置,若败于他手,不得马上离去,还需留在那里受其羞辱。”莫问将那柬帖递给周贵人。
周贵人闻言大感惊讶,莫问言下之意非常明显,势必举成功,不留半点退路。
“如此这般,便不扰你修行,会遣人为你打探消息,斗法之日法袍穿戴亦为你好生准备,你无需分心。”周贵人话毕起身。
“有劳贵人,”莫问站起身走到内室取出旧袍递向侍女,“法袍需与这旧衣般大小,布扣距离亦不能变,贴身衣兜亦要与此衣相同,大小深浅不能偏差分毫。”
“为何如此要求?”周贵人虽知莫问此举必有深意,却好奇深意为何。
莫问并未出言解释,而是自怀中取出黑盒画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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