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五冲莫问点点头,转身向南跑去,莫问站在残破庙门口目送老五离去,老五天生脚力好,倘若中途不出意外,二十天左右就能回来。
老五走后,莫问开始四处搜集树枝和木柴,将树枝捆扎之后将窗户堵住,剩下柴火堆积在庙内,直到中午时分他才停下来,用庙内前人遗弃缸片烧热些许雪水,清洗面部血污。
夜幕降临,莫问孤身人蜷在破庙之中,外面是风声,远处是狼嚎……
“这里离邺城很近,想去邺城。”莫问说道。
“咱现在已经没有钱,就算找到夫人也赎不她。”老五提醒道。
“莫家祠堂还有块金饼,你腿脚麻利,你能不能跑趟?”莫问以商议口吻说道,此时他庆幸先前留下那块金饼,不然二人将沦落为街头乞丐。
“你让干什就干什,这就回去,你在哪儿等?”老五问道。
“前面那个山神庙,就在那儿等你回来。”莫问起身向南走去,二人来时候见过路旁山神庙,还曾经在那里歇过脚。
鼻血。
“钱没,咱回去吧。”老五语带哭腔,探出袖子帮莫问擦血。
“邺城就在前方,此时调头,心有不甘。”莫问看着同样鼻青脸肿老五。
“老爷,你身上还有多少钱?”老五问道。
莫问闻言探手入怀,发现除那件破碎红裙和头簪之外,只剩下两枚铜钱和三钱银子。此时老五也将怀里东西掏出来,除火捻子就只有八枚铜钱和那块木牌。
山神庙只有间,门窗皆无,极为破旧,正北神位泥胎神像已经没脑袋,看不出是哪位神明。
“老爷,这些给你留着。”老五将火捻子以及干粮铜钱留给莫问。
“干粮留下,这些你拿着做盘缠。”莫问留下火捻子和那三个饼子,将剩下钱塞给老五。
“老爷,你自己在这荒郊野外定要小心点儿,这周围有狼,晚上定要生火。”老五留下铜板,将那三钱碎银还给莫问。
“你路上也要小心,到关卡处自西面绕出去,早去早回。”莫问出言叮嘱,但凡有任何办法可想,他都不会让老五如此辛劳,但是他没有办法,出门在外没有钱立刻寸步难行。
“咱们省着点儿用,应该能回去。”老五说道。
“哪怕日两餐也不够。”莫问缓缓摇头,枚铜钱只能买碗粥,二人来时因为问路和走岔道耽搁将近两个月,回程即便日夜兼程,也得十天左右。
“天吃顿饭就行。”老五说道。
“那怎成。老五,不想回去,西阳县已经没法儿住人。”莫问再度摇头,二人已经无家可归,回去又能回哪儿去。
“那咱去哪儿?”老五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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