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客厅,江裴凉把门关,取个口罩。
江堰有些懵:“大哥,你干什?”
“你也离远点。”江裴凉垂着眼,“被传染不好。”
江堰像小狗样黏过去:“不用!要传染早就传染。”
江裴凉想甩开他,没成功,虽然这个没成功里面水分比较大,但就是没成功。“大哥,你是不是困?”江堰看着他黑眼圈,自告奋勇:“你先去床上躺着,给你叫开水泡药喝,然后你好好休息,明天就好。”
“……”顾宴看着后排那位恨不得把自己脸埋在膝盖里拟人火龙果,真情实意地疑问道:“其实生病是你吧?”
火龙果含混地小声道:“不要跟说话。”
顾宴不懂这个明明很精神功夫BOY在短短时间里又经历什,只是转头看,发现江裴凉虽然脸色不好,面上却带着点浅淡笑意,看着江堰就没转过眼睛。
他把头掰回来,毫无感情地对司机道:“去医院,谢谢。”
妈,到底是做什孽,他为什看什都像小情侣谈恋爱,真想掘自己这双狗眼.
:“这样准点,不是吗。”
在自己瞬间惶然动摇视线中,江堰发现大哥个小小习惯。
每当这样,要说些逗他话,或者做些让人误会事情时,江裴凉就会这样半阖着眼,微微抬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神色。
……但就算看不清他黑沉沉眼里究竟有什,江堰每次都会感到种战栗压迫感和逼近感,像被猎人锁定猎物,清晰到甚至会让他全身上下都不由自主紧绷起来。
对话突兀地中断三秒。
江裴凉垂头看他,神情异常专注:“嗯。”
江堰历尽千辛万苦把药泡好,胶囊都配齐,拿杯开水,走进江裴凉房间时,发现灯光暗淡,江裴凉靠在床头,正在接电话。
似乎这条视频通话对象是江父,江堰站在门口都能听着那如同洪钟般
看医生没费多大功夫,简单感冒,有点发烧症状,三人取药,就打算回酒店。
“大哥啊,”江堰是金鱼脑袋,记不住什事,又开始精神振奋地嘀嘀咕咕,“那们不能带特产回去,来不及。”
机票定是明天正午。
“寄回去,样。”江裴凉轻咳几下,摸摸江堰垂着脑壳,“或者你想多待几天也可以,陪你。”
江堰乐呵呵:“那不行,都快过年,爸不得把腿打断啊。”
江裴凉目不斜视地迎着他闪避视线,微哑嗓音凉道:“怎?”
不知是来什气,江堰倏地把头扭回去,深呼吸道:“不、不用!”
明明昨天就被他揭穿,竟又来钓鱼执法!他就不上这个当,体温计不比额头好多?还能精确到小数点后位呢。
他点也没有激动,他点也没有真想凑上去,点、都没有!
顾宴在副驾驶座上,闻言非常关心地转过头,道:“裴凉,不舒服吗,不会是发烧吧,现在转头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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