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动声音传出,瞧着那俏丽小丫鬟,婠婠同样是以心念离壳,飞身托迹而来,附在这小丫鬟身上,他不由得笑道:“天魔万化,随心而动,自如变化,心动而神到。婠儿,你终于也到这样境界,倒是没有让‘天人转生’白费功夫。”
如果有熟识他武林中人见到这幕,定不敢相信眼前这仿佛失魂落魄人会是那个永远风采照人,智珠在握武林第奇人无痕公子。
然后他就听到从自己嘴里发出声音,“是谁?天地即,众生即,你即是!你要见,又何必来这里,天地之间无处不是。”
“不!不要见你!”无痕公子忽然发出声惨叫,像是惊吓到极点,在他感受之中,整片天地之中忽然出现个巨大漩涡,通往无穷遥远黑暗尽头,庞大吸力自漩涡内涌出,要将整个世界,天地万物都吞噬其中。
他大叫声,身形拔地而起,如同只受惊飞鸟急窜而去。
直到无痕公子身影彻底隐没,这城门下忽然又有道幽幽轻叹响起:“哎!古有叶公好龙,龙至而叶公逃,以至于贻笑千古,今有无痕问天,天现而无痕小树林急急而奔!夫君大人,你说这种时候,婠儿是不是应该笑上笑呢?”
然。
个个行人商旅,携刀佩剑武人,文士打扮儒生,城墙下拱卫士卒,甚至连那拉车牛马,道旁草木,飞腾经过鸟儿都忽然停顿下来,落在树梢,地面上,就那直勾勾看着他。
“你要见?”
“你要见?”
“你要见?”
‘上官海棠’缓缓转过身子,瞧向道中辆马车旁,哪里正立着个十二三岁,梳着丫鬟髻,俏生生小丫鬟,笑吟吟瞧着她。
确切说,是瞧着她那双美丽眼睛。
啪塔!啪塔!
轻盈脚步声从她眼睛中传出,就看到在她瞳孔深处,仿佛从极遥远虚空中延伸过来条路,道青衣人影缓缓走来。
“他只是被这方天地局限,这方世界武林,战力不俗,绝顶高手较诸当年三大宗师流人物都还要强盛几分,可惜于精神道上无甚建树,乍然接触下,才会如此惊吓。”
……
天地之间似乎只剩下这句话,即使道旁老树皱巴巴树皮上,也挤出道道纹路,模模糊糊化成张人脸模样,忽然开口:“你要见?”
无痕公子瞬间只觉得头皮发麻,足底凉气涌动,浑身毛骨悚然,即使有着身天下绝顶修为,此刻也感受不到半点安全感,如同赤身裸体行走在神鬼妖魔横行异域里,生出无与伦比恐惧。
“你……你究竟是什东西?是神是鬼?”
无痕公子颤声道,脸色都似乎有丝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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