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婆疑惑道:“为什?老婆子糖炒栗子又甜又香!”她似乎想证明这点,掀开厚棉布,竹篮里果然飘出股诱人香气。
王动却已闭住呼吸,缓缓道:“因为怕死!”
“死?谁要你死?”
“你!”王动淡淡道:“吃公孙大娘糖炒栗子,谁能不死?”
“公孙大娘?谁是公孙大娘?!”老太婆问道。
这个组织共有百零八楼,每楼又有百零八人,其组织之严密,势力之庞大,或许还及不上青龙会,却也绝不在武林七大剑派之下。
勾魂手,铁面判官此行匆匆而来,只为找个人——陆小凤!
王动略沉吟,已打算跟上去瞧瞧,将要展开身法时,前方拐角甬道里突然走出来人。
那是个白发苍苍,满面风霜老太婆,边走边止不住咳嗽,她穿着身补满补丁,很长很长青色旧衣,洗得发白衣裙将她双脚全都笼住,佝偻身子就像是被块大石压断腰!
“糖炒栗子!”她手里还提着个大竹篮,用很厚棉布盖着,面走面叫卖着:“刚上市糖炒栗子,又香又热糖炒栗子,才十文钱斤。”
夜色已深,瑟瑟秋风中,飘荡着绵绵细雨,长街上已有积水。
这在白日时或许是条繁华集市,但在此时,空空旷旷长街上几乎瞧不叫人影。
嗖!天罗伞撑展开来,举在头顶,遮蔽冷风绵雨,王动走上长街。
阵阵马蹄声由远及近,踏碎深夜寂静,两匹健马纵过长街,溅起水花。
王动眼扫去,马上骑士是两位青衣大汉,人虬髯冷面,面如紫罩,马鞍上挂对银光闪闪钩子!人缺半边耳朵,脸上道狰狞疤痕,异常可怖!
王动笑笑,又道:“曾听说公孙大娘杀人,素来是在月圆之时,今夜既非月圆,更是连月亮都没有!你又何必要杀?
如此冰冷寂寞夜晚,冷风中还飘着雨,但是个孤苦贫穷老妇人,已到生命中垂暮之年,还要出来用她那几乎完全嘶哑声音声声叫卖她糖炒栗子。
这实在是副很凄凉哀伤画面!
王动也绝非没有同情心人,但是他偏偏就像没有看见样,径直就要从老太婆身边走过。
那老太婆轻轻叹息着,也不知是在叹息人心不古,世风日下,还是在叹息这冰冷无情世道,但她还是用嘶哑嗓子叫住王动,“公子爷,买点糖炒栗子吧,十文钱就能买斤。”几乎是哀求语气。
王动停下脚步,转过头瞧着她,足足看好几眼,才道:“不能买!”
这两个青衣汉子似是身负重任,不住挥鞭打马,疾驰而过。
王动瞧着奔马远去,心道原来是到这出。
那两名青衣汉子,虬髯紫面叫做勾魂手,刀疤脸则是铁面判官!这两人或许还称不上江湖第流高手,但武功之高也是少有人及!
勾魂手,铁面判官都是青衣楼人。
青衣楼并不是座楼,而是个秘密组织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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