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王动提酒壶,打开房门,蓦然便见得人将耳朵贴在胡苗二人厢房外窗边偷听,定睛看,竟然是阎基,阎基吃惊,支支吾吾要解释,王动大步上前,巴掌甩在他脸上,又是脚飞起,将其踹得跌飞出去,“滚!”
阎基脸色仓惶,落荒而逃。
王动自嘲笑,想到自己方才在隔壁房间偷听,似乎跟这阎基也没什两样,房间里胡苗二人早听得动静,门“咯吱”声打开,伸出胡刀那张虬髯满布脸来。
“胡大哥,苗大侠,在隔壁听得两位喝酒论武,心痒难耐,不知可否进来请教番?”王动扬扬手中酒壶。
胡刀哈哈大笑:“王兄弟来得正好,请进来吧。”
胡刀,苗人凤又斗两天,依然难分胜负,但是这两天里胡苗两人尽展身所学,胡家刀,苗家剑翻来覆去每招每式都不知道使多少遍,却是让王动尽数学全。
他白天堂堂正正观战偷学,晚上便待在厢房里,以竹筷化为刀剑演练刀法剑招,想到真正高手刀挥出或是剑刺出都是劲气迫人,单凭气势都可压垮对手,王动顿时又在演练刀法剑法时将真气运转向掌心,最初之时还十分不适应,但练几十遍后,果然每招都威力倍增。
王动勤修苦练,从夜间练到凌晨天光渐亮,到得此时,再次演练那十八个套路,修行《三河心法》,半个时辰下来,内气自生,那怕夜没有安睡,也是精神抖擞,浑无倦意。
苦练两夜,非但刀法剑招越发熟练,就是内力也增涨得比寻常时候要快些。
不过,毕竟不是手把手亲授,在刀剑某些转圜关节上,王动直用得不甚得法,显得极是别扭!
苗人凤却是默不作声干碗酒,似是为王动这不请自来,打扰他与胡刀基情而心中不快。
“不请自来是为过,在下自罚碗。”王动进入房间,倒上碗酒干掉,又提酒壶给胡苗二人满上碗,再给自己添碗,说道:“苗大侠,有事不解,想向你请教。”
苗人凤本不欲搭理,只是碍于胡刀面上,淡淡道:“什事?”
“是这样,这几日里观战,见苗大侠剑路,门户严密,
胡苗两人斗多日后,越发投契,只觉得恍似遇见平生未逢之知己,这日又是不分胜负,天色将晚,苗人凤竟不离去,而是打算留在客栈里与胡刀痛饮美酒,抵足而眠。
王动正在房间里思索,便听得胡刀,苗人凤毫不避讳大声谈论武功,这平安客栈本就是镇上个小客栈,又破又旧,板壁也就起个阻挡视线作用,当即王动就将这交谈清清楚楚听在耳里。
苗人凤将苗家剑精要,招式讲给胡刀听。
胡刀也把胡家刀法倾囊以授。
王动听得入神,不知不觉间,许多原先弄不明白,使得不甚灵光关卡竟是豁然开朗,他又听会儿,忽然拍额头:“有病啊,哥又不是做贼,干嘛偷偷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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