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本就冰凉,在如此寒凉天气里用凉水洗,简直是刺骨般寒冷。然而唐斯羡心里装着事,便没太将这些冷水当回事。
结果当天夜里,向身体健康她便发起烧。
她睡得难受,直接滴几滴灵泉进嘴里,本以为会好些,结果第二天脑袋也还是昏昏沉沉,在榻上起不来。
秦浈起床后便没去理在榻上躺晚上人,径直去煮早食。——虽然唐斯羡不是唐思先,但她日子还是得过,为此而消极懈怠地对待生活,她觉得不值当,——没错,她就是在嫌弃某个躺在榻上装死人。
煮好早食,她本想
秦浈因为她拥抱而觉得不舒服,说明秦浈是打从心底里不会原谅她欺骗吗?
唐斯羡心绞痛般,疼得她思绪有些紊乱。
“你脸、衣服都是郑经纶血,看着这颜色,闻着这气味,着实恶心。”秦浈低头检查衣裳,“若是阿唐回来发现衣裳沾血,怕是日后都不敢穿这衣裳。”
唐斯羡愣下,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耳聋,听不清楚秦浈在说什。
秦浈微微仰头看她,她脸上血迹已经干涸,但看似仪表不整同时,又有些凶恶。
,她便道:“爹曾是茶马市军将,职责便是缉捕盗贼、巡查茶马市,防止有人走私香料、盐等物。因他截获不少香料、私盐,捉拿不少贩子,因而得罪他们背后豪民——也可以称之为盗贼。”
香料、盐、茶酒等都是禁止私营商品,诸如私盐贩子,般抓到便会处以很严重刑罚。唐斯羡以此来举例,也是想形容得更贴切些。
“所以在还很小时候,他被他们残忍地杀害。”唐斯羡平静地说道。
有多残忍?秦浈不必问也猜得到。她甚至觉得,唐斯羡如此害怕虫子,或许与这桩往事有关。
“跟娘并不在家,因此逃过劫。可是娘后来也病逝……再后来,也得罪那些盗贼,便被他们追杀,失足坠江。”
对比杀人不眨眼唐斯羡,她还是比较喜欢那个遇到无法用正常手段解决事情,或者想出口恶气时,便暗暗下手揍人唐斯羡,——虽然莽撞,但还有青少年人活力。
想到这儿,秦浈拿出巾帕,沾些水,便给唐斯羡擦脸。直到她脸上血迹全无,又恢复那张看起俊朗秀气中又带着丝桀骜不驯野性脸蛋,秦浈才点点头,表示满意。
“娘子……”
秦浈神情依旧有些疏离:“你先回去沐浴更衣吧!”
唐斯羡知道她没那快能接受真相,也不再多做纠缠,从井中打起水,便直接提去洗澡。
秦浈心想,难怪唐斯羡对大屋里那群盗贼能下狠手,因为她对盗贼恨之入骨。
听完这些事,她觉得唐斯羡像是把话说清楚,但又像没说清楚,可她心偏偏安定下来。
须臾,秦浈拍拍唐斯羡耳背,让她放开自己。
“能放开吗?不舒服。”
唐斯羡身子僵,心如坠冰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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