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又在拉仇恨,秦天瞪她,心想要不是她,村民也不会跟得失心疯样。
唐斯羡无辜地回望他,道:“是靠捕鱼为生,自然知道捕鱼不易。大家忙这久,哪怕将鱼带回去也养不久,倒不如卖给,不至于早上白忙活不是?”
虽然她拉波仇恨,但却说到村民心坎上去,于是番讨价还价后都将手上鱼卖给她。他们拿到钱,总算看唐斯羡顺眼不少。
那人似乎是认清现实,道:“花半个时辰才值五文钱,还不如回去干活!这鱼不卖,留着自家吃!”
说完,也不愿意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气呼呼地离去。
和他有同样遭遇村民还有很多,他们有些人惦记着家里活计,所以将鱼卖给唐斯羡后回家。还有些人不愿意放弃,寻思他们人多,就不信抓不到鮰鱼!
他们折腾没会儿,秦天便赶来骂人:“怎,都不干活,秋税是不是不打算交?”
他们不甘地道:“凭什别人能捕鱼,们不能?”
郎直言:“这还不是因为你昨日捕条十几斤重鮰鱼!大家都觉得你能捕到,那他们也能捕到,就不约而同地跑来捕鱼。除们村人,还有邻村呢!”
唐斯羡注意到那边有小孩,皱眉道:“怎还有小孩,这水深好几丈,掉下去话谁救得他们!”
胡二郎叹气:“临近秋税最后缴纳日子,大家也是没办法,才会来这里碰碰运气。”
唐斯羡没说什,她没有立场去阻拦或劝阻那些孩子。她也不想白跑趟,想想,干脆找棵树靠着坐下,大声吆喝:“收鱼咯,收斤以上鱼,价格公道,童叟无欺!”
有人闻声跑来,拿着条斤左右青鱼问:“这鱼你收吗?”
“老子管你们捕不捕鱼,今日你们必须将秋税给交,否则有你们好果子吃!”秦天恶狠狠地骂道,“再说,你们什心思能不知?这鮰鱼要是有那好捕,何至于卖这贵?整天就想着天上掉馅饼美梦。做人要脚踏实地,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量力而行!”
秦天骂虽然难听,但也有几分道理。村民们被这盆冷水泼,心头对鮰鱼狂热倒是慢慢淡下来。
说起来,比鮰鱼值钱鱼还有很多,可之所以值钱,那都是因为捕到它们人少。若是这容易就被他们捕捞到,那鱼还值钱吗?
大抵是无法否认唐斯羡运气好事实,村民们都熄那丝不切实际想法。
唐斯羡边清点自己收到鱼,边问:“哎,都走吗?这儿收鱼,有卖鱼吗?”
“收,五文钱条。”
那人不忿地道:“才五文钱,拿去集市卖都能卖出十文钱,竟然还有脸说童叟无欺!”
唐斯羡轻笑:“你不瞧瞧这里有多少人在捕鱼,人捕两条青鱼,然后都拿去集市卖,你看看能卖到十文钱不!”
“可花半个时辰才抓到!”
“你花多少时间跟有什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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