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又想反驳,唐斯羡记起什,道:“哦,记得,那日去田庄找伯父,你也在场。你是唐家人吧?们好歹是同宗,有必要赶尽杀绝吗?”
这村民气跳脚:“呸,谁承认你是同宗?你老子早二十年就被族里除名,你名字也不在族谱上,所以你最好也早些滚出这里,回到歙州去!”
唐斯羡挖挖耳朵,用可怜兮兮语调喊:“唐氏族人仗势欺人,仗着唐家势,欺负弱小、可怜无助孩子!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天理?!”
她这喊,顿时就吸引在田里干活众人注意,十几道目光投过来,那村民更气:“你!”
唐斯羡话像是掐到他
“噗——”旁边传来声极短促笑声,唐斯羡与那村民齐齐看去,只见个弱柳扶风、见犹怜女子站在不远处,手抓着鱼竿,手掩着嘴。
显然这笑声是她传出来,但是没人去在意这些,那村民瞥她眼,也不去搭理她,而是跟唐斯羡死磕上。
大概镇前村并不符合唐斯羡说以上两点中任意点,村民不占理,可是他极度不愿意让个外人来占便宜,便激红脸,蛮横道:“说你不许捕鱼就是不许!”
唐斯羡恍然大悟:“你是什里正?”
村民道:“不是!”
连两天唐斯羡都捞鱼回去,不过她发现村尾这条河到底还是小些,鱼种类和数量都有限,她若想以捕鱼为业,那最好还是去开阔、水产丰富湖泊、江河处。
所以这日早,唐清满去找采蚕桑活计后,唐斯羡也出门。
她将渔网绑在身上,提着个网兜,从纵横交错田埂上走到村子外围那条有四五丈宽河边。
河上有小渔船停驻,而头戴斗笠,身穿短褐渔夫立在船上,将渔网撒开,旁边还有几只鸬鹚潜入水中又浮上来往船上吐小鱼。
唐斯羡偷偷学会儿撒网姿势,发觉她渔网还是太小,伸展开来直径也才三米左右。可这渔网是房东家留下来,除此之外也没有大渔网。
“那你是村长?”
“……不是!”
“你包这条河?”
“没有!”
“那你有什资格不许捕鱼?你既不是管事人,又不是这条河主人,那说到有资格不许捕鱼,也就天子跟官府吧?!”
“算,先将就着用吧!”唐斯羡自言自语。她走到低洼处,蹬下草鞋,准备先将鱼吸引过来再撒网。
这时,有在田里干活村民走过来,脸凶神恶煞:“干什呢?谁许你在这儿捕鱼?”
若是寻常身处异乡少年怕是要被吓到,唐斯羡却点也不怵,扭头打量下他,问:“在这里捕鱼需要得到谁允许吗?”
村民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脑子转稍微慢些,过会儿才道:“你是外人,不许在这里捕鱼!”
“这河是刻着镇前村名字呢?还是说你们村子集资买下这条河?”唐斯羡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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