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转移至赛区。
比赛就要开始。
重新穿上外套,又戴上红色毛线帽子,遮住被汗水浸泡头发,在雪场看台上坐下,捧着热腾腾水,小口小口地酌。
余乐下来时候,就看见白鸣坐在座位上,艳丽红色戴在年轻人头上并不显艳俗,白透润皮肤映上红色,反倒显得健康红润,气色十足。
余乐控制雪板,直直滑到护栏处,对白鸣招手。
两人隔十多米距离喊话。
“好点吗?”
因为白鸣是拿过“世青赛”、“青奥会”这两类,错过就再拿不到,余乐也只能无奈叹息金牌。
白鸣想拼这枚金牌,其他人也对他有着期待,所以见白鸣坚持,就让他出门。
不过柴明安排斐清河和路未方盯着,有两个人看顾,其中个又是队医,问题不会太大。
而且U型池和其他项目不同,U型池场地始终固定,池壁上铺设冰雪也必须坚固而富有粘着性,因此脚感差距很小。
白鸣进池找找感觉就行,不需要像余乐这样长时间耗在项目上。
是耽搁时间却再也追不回来。
这是抵达奥国第六天,余乐在训练场上,足足训练整天。
奥国雪和华国雪不样,这里雪非常松软,絮状雪很难压结实,落地脚感有些微微弹性,落实陷入感也更强。
这些小变化都需要提前适应,以应对节奏更紧张,压力更大赛场环境。
第二天白鸣到雪场。
“嗯。”
“看你之前在训练,现在跑这儿坐着,是因为身体软吧。”
年轻人不说话,有点不高兴,难过地抿着嘴。
余乐就笑,安慰着:“没事,今天好好吃两顿,再睡觉就好,你这时间赶好啊,后天进场适应训练,正好直接滑赛道。”
白鸣稍微被安慰点,保温杯在手心转半圈,点下头。
当然,同样获得坡面障碍技巧世锦赛资格白鸣,恐怕这次依旧没有和他乐哥这个项目上叫板资格。
身体虚啊。
白鸣进池练不到个小时,就被斐清河叫停,抬头抹,满头虚汗。
“算吧,再养两天,比赛前还有三天适应期,你这样伤身体,也提高不成绩。”路未方叫住白鸣,不让他再练。
白鸣其实是个挺倔人,但自己身体自己知道,终究还是很不情愿地点下头。
他病最是严重,断断续续地烧两天,后来还反复次,病情稍微稳定,就出来训练,谁也拦不住,也……不好拦。
余乐冲“大满贯”,拿过世界杯分站赛冠军和总冠军,又拿过冬奥冠军白鸣,不也是差个世锦赛拿“大满贯”嘛。
上届世锦赛他年龄不够,或者说在和家里拧巴,非得成年才滑大赛,所以就给错过。
这次要再错过,就还得等两年。
而且白鸣“大满贯”比余乐“大满贯”还要“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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