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余乐转移话题,程文海也不好再谈,便也轻松笑道:“睡啊,当然要睡,这大冷天哦,等小白回来,隔那远都能闹这大动静,不狠狠敲他笔才怪!”
余乐笑着,垂眸时候,压下心里不安。
而这不安,很快就落在实处。
白鸣U型池滑铁卢!
头天大跳台摔两下,虽然当时没把人摔散架,但那些钝挫伤却留在身体上,在脱离高压比赛环境后,尤其是睡觉,滞后疼痛感足以将人逼疯。
“行,再见……”
路未方守在窗户边,目视两人从楼下走过,留下连串脚印,直到视线尽头,这才将目光收回。
继而,长长长长地舒口气。
余乐生气时候还怪吓人。
“还在生气呢?”走在半路上,雪比来时候更大,鞋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声音。
作死机会,这个赛季算是安全。”
“乐儿,你说说他就是,他会听你。”
“路教,咱们也不是没有阻止过,白会长那边已经可以交代过去,您尽责。”
路未方情绪严格来说比余乐好,甚至比程文海好,他安静只是因为余乐脸色。
从选训就认识,也相处那多年,路未方还从未见过余乐有这样表情,从来都是别人急上头上火烧屁股,只有他切从容,轻松化解,犹如闲庭散步。
但白鸣在第二天还有比赛。
疼痛影响他发挥,本身就因为训练不足,原本严丝合缝控制自如技巧衔接就不是很好,现在破碎感更强烈之后,白鸣没能在他复出后赛场上,再滑出1800最后跳。
上午预赛,
程文海故意将两人步幅调整到致,与余乐紧紧地靠着,轻声问他。
余乐垂着眸,看着地面情况,橘色路灯照在他脸上,落下金属般质感,好像冰冷仪器,让人无端心悸。
但是当他抬头时候,露出黑白分明眼,距离感便像是融化雪般只剩下片柔软水渍,嘴角勾起浅浅笑,点头:“有点,但生气根本原因还是在乎他安危,既然人没事,也就没什好生气。谁让忘记拉勾。”
“?”程文海愣下,“什拉勾?”
“就是拉勾。算,回去还睡会儿不?现在才五点半,还可以睡到两个小时?”
这样余乐新鲜,但更让人惊讶,余乐真怒起来,气场有多强,他好歹是个教练,竟然不知道说什,要不是程文海尬聊,估计现在还在尬坐呢。
然后就在路未方想说点儿什,程文海不断安抚时候,余乐点下头:“距离吃早饭还有点儿时候,路教熬个通宵吧?您还是先休息,们先回去。”
起身时候又说:“要不会儿给您打早餐送过来?”
路未方也不知道自己怎莫名地紧张,顺着对方话摇头:“不用,不用。”
余乐嘴角牵出笑:“那就不打扰您休息,们走,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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