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醒醒嗓子,沉默两秒,然后干巴巴地说:“不错,不是……是挺好,就这保持,别骄傲。”
“诶。”好在余乐也很知足,心满意足地收柴明夸赞,请示道,“这轮状态特别好,但第三轮不好说。”
柴明言简意赅:“随便滑。”
就这分数还有什好担心,这个级别赛场已经顶天,不是说没有爆冷可能,但也没必要太过压着。
路未方端路“教练架子”,被这喜悦非常,却又莫名乖巧声音,喜欢心口颤,抬手,揉上那本来就乱糟糟头发,柔下声音,“能干,这轮滑好。”
余乐就傻笑。
于是头发又被路未方揉下,“去吧,柴教屋里等你呢。”
“嗯。”
余乐弯腰拿起自己滑雪板,往手上拎,挥手和身边儿同伴暂时告别,路小跑模样像是拿100分去见家长孩子,溜烟钻进屋里。
帽子不知道什掉下去,头发被迎面而来风吹到额后,他撞向天空,看见天上总是厚厚云层,不知道什时候变得稀薄,云朵边缘露出金色光,勾勒出绝美线条。
笑,停不下来,像是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扭动战栗,在跳舞,在唱歌,极致快乐涌上心头,继而化成唏嘘。
原来,被抛起来是这样感觉啊。
被大家喜欢着,抛起来感觉就是这样啊……
队员们胡闹很快被闻讯赶来教练制止,路未方紧张地喊着:“哎呦祖宗们咧,轻点儿咧,给接稳,接稳!别抛,别抛!”
本能,还是让他亡命挣扎。
害怕!
紧张不行!
简直想要叫救命。
但嘴角是往上扬。
再说就算爆冷又能怎样,自家孩子已经拿出满分百答卷,难道逼着他考101分吗?只能说目前上限就这多,要放平心态,更
柴明就背手站在LED显示屏前面,看见他进去,招招手。
“柴教。”余乐脆声喊着,笑眯眯模样,眼睛亮晶晶等着柴明夸奖。
“……”
柴明大半辈子都是在骂人,少数夸人话还大部分都给余乐,如今突然就有点儿词穷。
但不夸不行啊,这孩子摆这张脸等着呢。
余乐被稳稳地放在地上,手脚发软,东倒西歪,抬头看,笑见牙不见眼,简直现成个智障,要傻。
还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没事。”
路未方看着衣服乱七八糟余乐,弯腰将地上帽子捡起来,拍去上面雪,按在余乐胸口。
“行,稳下,拿金牌回去再庆祝,好吧?”
余乐脆生生地应着,“嗯。”
在惨叫过程里,上扬嘴角点点扩大,直至嘴型变成大笑,于是就连眼睛都眯成条缝,“啊啊”叫声半途变调儿,发出“哈哈”音。
然后就被接住。
“二三!”
耳边再次传来齐声大喊。
于是余乐有次飞上高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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