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玺不见时候,应该先告诉你们,更不应该跟着出去找人。”
柴明嘴角笑容加深,深深看着余乐:“这
余乐到目前为止,生命里出现很多重要男性,以父辈角色出现,有生他养他父亲,有跳水启蒙教练,有省队、国家队教练,总教练,他同样敬重他们,但只有柴明在敬重之余,还让他有种心脏被触动,感动和敬佩并存,偶尔还会牵出丝丝拉拉疼痛。
余乐半跪在柴明身边,小心翼翼近距离去看柴明眼,好像是睡着,但睡得并不安稳,眼皮子直在颤动,眼珠在那层薄薄皮下移动,这种像是被“魇”住,想醒却醒不过来模样,让余乐当机立断地做出决定。
“柴教,柴教?”
他开口,轻轻推着他,想要将陷入梦魇男人叫醒。
然后柴明就像是从残酷梦境里挣脱出来,身体猛地挺,眼睛倏地睁开,先是带着几分惊恐双眼,在看清楚眼前环境之后,沸腾情绪又快速地沉寂下来,重新展露威仪。
下最强烈记忆,就剩下那双湛蓝眼睛,还有绅士般微笑。
感觉不是个容易亲近人啊,哪怕他是自己“发起人”,但想要和这个裁判拥有更进步关系,可不容易。
余乐将目光从乔布挺直后背收回来,看向柴明:“柴教,要不休息会儿再走?”
柴明:“?”
余乐目光落在他凹陷漆黑眼眶上,欲言又止。大概是中午没有休息好,又虚惊场原因,柴明脸色很不好,不仅眼眶发黑,嘴唇也没颜色,干裂褶皱。看到这里,余乐问:“是水杯里没水吗?”
“嗯,走吧。”就像是没事儿人样,站起来时候不摇不晃,身体挺直,不紧不慢地走出大门。
余乐落在后面,莫名地愣几秒,继而快步追上去,将杯盖拧开递过去:“柴教,水。”
“嗯。”柴明接过水杯,吹散水面上温度,吹又吹,才喝下小口。
余乐这才说起今天上午比赛时候,因为条毯子发生那些事儿,最后说:“没想过会发生这些后续事儿,应该第时间告诉你。”
柴明转头看着余乐,嘴角有点淡淡笑:“可以,你办事儿放心,这样就很好。”
柴明将衣服兜里水杯拿出来,摇晃下,蹙紧眉:“回去接吧,这里哪儿有热水。”
“楼上,楼上是个咖啡厅,您在这里坐会儿,给你接点热乎水回来。”
“不用……”柴明话没说完,保温杯就被余乐不由分说地抢过去,溜烟儿上楼。看着像头豹子似跑上去爱徒,柴明笑着摇头,就近寻个位置坐下,好像屁股才挨着椅子,眼皮子就莫名发沉,他缓缓地闭上眼,休息着。
余乐再下来时候,看见就是柴明坐在没有靠背长椅上,身体前倾,脊背弯曲,耷拉着脑袋模样。
他莫名地放轻脚步,视线落在柴明闭合眼睛上,继而看见他鬓角上花白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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