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热身,思考,有条不紊地做着赛前准备工作,余乐很快就将自己从约伯那些事上脱离出来,专注在眼下。
再回神,是那声“嘟”声响。
余乐猛地抬头。
抵达出发点后,裁判就直接通知第小组人进场,准备比赛。
亨利明明在第二小组,却依旧热心地询问:“现在就比吗?们还没有缓过来。”
裁判正在喝水,摇晃透明矿泉水瓶时候,余乐甚至看见瓶子里冰花,想象这样温度喝进肚子里,汗毛马上就冷炸开。但这位裁判面不改色地口气喝半瓶,然后转头说道:“找平赛道还需要点时间,先进来活动下,你们也是,别围在这里,都散开,去动动小伙子们。”
余乐确实有很强烈赛前热身需求,这是每个人习惯,就像坐在椅子上缩成鹌鹑似阿道夫,每个人赛前习惯都不样。
余乐想找个空地,转身时候就看见站在自己身后不远约伯,余乐目光在他琥珀色眼睛上交错而过,然后寻个离他远点位置,走过去。
约伯望着余乐眼睛,滑雪镜挡住余乐半张脸,那双眼也模模糊糊地看不明白,让他表情有点困惑,大概不太明白是哪里不对劲儿,但余乐反应让他很不舒服,他又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所以在余乐寡淡几乎没有滋味回应里,约伯讪讪地收手,“好吧,就这些。”
余乐将头转回去。
余乐知道那件事不能完全怪约伯,就连白鸣在那个时候都想要将约伯推开,比赛赛场上,在热血冲击下,有些举动并不是刻意。
但他就是不舒服,他对约伯很警惕,也在心里直盘算着,在约伯靠过来时候,自己应该怎推开他,让他尝尝白鸣经历过滋味。
这样不对,太阴暗。
再回头,人群都散,但约伯还站在原地,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然后在下秒,又突然抬头看向余乐。
余乐敛眸,错开他视线,但在那不经意间瞥中,余乐记下约伯那张很难说是生气,还是困惑脸。
大概是自己做太明显吧。
再等等,等比完赛再说。
余乐觉得后续应该怎发展,或许要看这场比赛之后,才能重新定义他们关系。
所以他只能压抑自己情绪,努力将这种不正常敌视藏起来。
只要不见到这个人,那些阴暗心思就不会出现,他不想变得和约伯样,在赛场上点儿人情味都没有。
就这样,他们坐上缆车,低空缆车就像长条靠背座椅,人个,因此有独立空间。
余乐抱着他滑雪板在半空上徐徐驶过,拇指遍又遍地摸着滑雪板板头弧形位置,在这个过程里迅速地整理自己情绪,努力让心情就像这不断明媚天气,点点地好转过来。
到山上,余乐被亨利拉走,他也配合着走在前面,免得又看见约伯,唤醒些他自己都不喜欢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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