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季盯着余乐脸看几秒,然后说道:“去和张佳谈下吧。”
“什?”余乐不明白。
“婷婷很喜欢自由式滑雪,别因为你个人搞臭队伍名声,有些伤口可以自愈,有些却会溃烂,别怪没有提醒你。”
余乐脸上笑容淡,目光移向海边那群女孩,最终落在张佳脸上,第次认真审视这姑娘。
……
然后又在这样倾诉过程里,点点地调整,愈合。
当谭季再抬头时候,眼底阴翳退散很多,眼眸就像他身上衣服,有纯净光泽。
他赧然地对着余乐笑下,将鸭舌帽取下来,又反过去戴上,两人关系好像亲近点。
“所以,现在需要好好休整下,大概短时间内不会出去工作吧。”谭季说着,继而莞尔笑,看向余乐:“你在队里绯闻还挺多,人帅就是是非多,好好训练,好好比赛吧,你从跳水转项过来,应该不是为个世界杯第五名吧。”
余乐惊讶:“您这又是哪儿来消息?能有什是非。”
再度恢复风度,“累,不想玩。”
“嗯。”顿下,余乐欲言又止,“你昨天说……”
“什?”
“队友……”
谭季眸光沉下去,沉声:“嗯。”
张佳从洗手间出来时候,就看见在洗手池前洗手房雨琪。
明明她从餐厅出来时候,房雨琪还和教练、余乐他们坐在张桌子上吃饭,怎转眼就副才上完洗手间出来模样?
张佳感觉到不对劲儿,视线在镜子上与房雨
谭季想想,掰手指:“违规队内谈恋爱,脚踏两条船,被白富美赞助商看上,哦,对,听见你们男队还有什派系纷争,教练在争权夺利。就这队伍,行不行啊?今年可是奥运会。”
这些传闻,余乐个都不认。
但凡他心眼儿小点儿,就得被气炸,这都什和什啊?捕风捉影事儿都是怎传开?
搞得他跟个“人渣”似。
可偏偏余乐对这种事儿敏感度始终不高,“没有,没有事儿,听谁说。”如此这般解释下,呵呵笑,就算完事儿。
余乐心沉下,有些伤感,那毕竟是条生命逝去。
谭季将脸埋进手里,轻声说着:“他就在前面,就那看着他落下去,连声音都没有发出来,就只有重物下落声响。那瞬间,第次感觉到恐惧,免不去想,要是不在,家人朋友怎办?谭婷会不会哭?好像突然之间就被嵌入些情感,让明白什叫做恐惧。恐惧并不是生和死,而是还活着那些人,那些爱人。”
余乐安静地听着,没有打断谭季自言自语。
他有自知之明,他没有任何魅力,成为谭季轻倾吐心声知己,他只是恰恰好在这个时间出现在这里,恰恰好是个没有关系陌生人,恰恰好又算是认识,也认识相同人罢。
谭季崩溃在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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