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肃姿态和表情,像个刻薄裁判,随时处于审视状态。
莫名,余乐就想起他们华国唯拿到自由式滑雪世界级裁判资格刑世杰。
三个月前,余乐在“X-Games”比赛上,
比利去年世界排名第三,拿过去年“自由式滑雪世锦赛”冠军,但上站连决赛都没能进去,也不知道是余乐先入为主,只觉得比利非常紧张。
他走到出发点,穿上滑雪板,原地跳几下,然后就走到旗门边上,深呼吸,又深呼吸,继续还是深呼吸,腮帮子鼓鼓,余乐隔五米来远仿佛都听见他失控心跳。
余乐很庆幸,上场比赛没有冒进,让他在第二轮预赛里拿到有效分。
虽说那分数并没有让他进入决赛,但到底是征服那条赛道,让他不但对自己能力有个较为准确认知,也少几分对这个赛场敬畏。
此刻状态,比起上站,简直不要轻松太多。
憋还是要憋下。
人生在世,那能事事都称心如意。
比利拿着滑雪板,不高兴地走出小屋,余乐找个最近空位坐下,再度检查下滑雪鞋,尤其是脚底卡槽位置。接着再将滑雪板平举起来,检查磨损。
越是到比赛,越不能用新板和新鞋,穿在脚上东西都需要磨合适应,平时训练过程也是“养鞋养板”过程,比赛时候穿着七八成新滑雪装备最是合适。
但旧东西都有损耗,因为个人习惯打磨出不同边角薄厚度,余乐滑雪到现在已经换三块板,对检查道具越来越熟练。
出发点裁判喊出口令,比利徐徐滑下去。
余乐只看见比利选择正滑出发后,就将目光收回来。
不去看别人比赛,专注在自己接下来要做动作上,走进出发台,弯腰,穿上滑雪板,又将滑雪杖绳子戴在腕上,握在最合适位置,蹦跳几下,随后来到旗门边上。
站在旗门旁是位很壮欧米大汉,个头儿大概有米九左右,距离近,余乐需要微微仰头才能看见对方头顶。
他蓄着修剪整齐胡须,鼻梁上还架着副茶色墨镜,墨镜后面可以看见双没有表情眼睛。
确认切都正常,屏幕上正好也跳出“22号”阿拉伯数字。
余乐将滑雪板背靠背地“咔哒”扣上,单手捏住,起身走出门外。
从屋里走出去,又是不同风景,托姆山海拔本就低,滑雪公园海拔更是只有300来米,站在门外,入眼看见都是个个小山丘,被白雪覆盖,松柏树剩下顽强枝干生长在雪上,片片团团,有种毛茸茸感觉,犹如穿上毛衣。
比利还没有进场,大赛组提前五位唱名,点到名选手出来还有五分钟准备时间,比利揣着手像个北方老大爷,看见余乐出来瞥他眼,又将头转回去。
余乐上前,站在比利身后,活动肩膀脖颈,有又把滑雪镜摘下来擦拭番,就轮到比利进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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