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难过,想哭。”
余乐眼眶发红,又把酒杯递给丁瓒,看着他醉倒在自己身边,吸着鼻子,抹下眼睛。
将丁瓒安顿到床上,在床边摆个空盆怕他吐,然后又倒杯水晾着。
关灯,出门。
最后转身看床上蒙蒙人影眼,轻轻地关上门。
“去滑雪,可能会后悔,但不去,更后悔。”
“……”
“不试试,怎知道是不是能拿到金牌。”
余乐说完最后句,视线落在摆在自己手边金牌,白炽灯将这团金光笼罩,发出他不能触碰光。
他也不打算碰。
“真?”余乐睨他。
急于挽回余乐丁瓒点头:“真,要是你肯定让!”
余乐笑,将银牌拿起来在丁瓒眼前晃:“你看,想拿金牌还得你让,让,你就没金牌。”
丁瓒听出来这话不对劲:“余乐……”
余乐将银牌丢到丁瓒怀里,淡着脸说:“但不想要任何人施舍。”
乐坐在丁瓒床边儿,笑,“金牌哪儿呢?给看看。”
丁瓒又把合上行李箱再度打开,拿出三个黑色木质小盒子,共两金银,摆在余乐面前。
起拿出来还有瓶纪念品,是余乐叫不出来名字酒。
余乐将目光从那瓶黄橙橙酒瓶上移开,打开木盒将金牌拿在手里,颠颠,沉甸甸手感真好,“个十米台单人,个三米板双人。”
接着他又拿起银牌在手里颠颠:“银牌手感是这样啊……”
分离总是让人难过,那是把生命部分割舍痛,但余乐痛远不止这些。
他让张教练伤心,让好兄弟难过,放弃过去十二年坚持,去走条遍布荆棘路。
前路纵然茫茫,他却不得不走,去追逐心里最后那丝余烬。
如果可以,谁不想嚣张地说,你想要金牌让你。
如果可以,谁不想狂妄地说,说
他要,自己会争。
后来那瓶酒被他们喝大半,丁瓒喝最多,喝醉。
他抱着余乐哭:“这地方那大,那多人,就你个好兄弟,走怎办?没人喜欢,他们都怕,就你个朋友啊,余乐,你走这地方还能找谁说话啊?”
后来他说:“别走嘛,把金牌给你,你别走,你留下陪。”
又说:“余乐,下子觉得好孤单,没人,没朋友,什都没。”
“余乐……”丁瓒急,“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想等徐辉退役,再等你退役。”
“……”
“丁瓒,这就是能力不够证明,跳水这块到极限,就是差你们线,你是清楚。”
“……”
丁瓒坐他身边儿:“你要是去,应该能拿个银牌,张阳就拿。”
“金牌不让?金牌更想要。”
“又不是你来,你来让。”
余乐咧嘴开笑:“听你瞎逼逼,你没跳好,邓总得打断你腿。”
“反正都是咱们队,谁拿金谁拿银没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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