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邓总,努力做出委屈无奈表情。
啧,老柴还是很会说话嘛,所以看在这好份上,老邓你要珍惜啊,等“哥”退役,就把“二哥”给吧。
邓总手指在桌面敲着,许久不语,太阳悄然间升高,挂在树枝最高处。
再抬头,邓总说:“走,老柴们先去吃午饭,这事慢慢说。余乐你先回去。”
余乐不太愿意,但也知道这不是两句话事,只是起身时候给邓总个坚定眼神,想要告诉他自己对跳水热爱,以及对“二哥”殷切期待。
邓总笑:“你来要人,不答应吗?还给你那多人,但你不能把主力队员挖走吧。”
余乐脊背又挺直几分。
柴明眉梢扬:“连个名次都没有,怎就主力。”
余乐忍不住还口辩驳:“拿过世锦赛第三名,这次比赛只是失误。”
柴明声音猛地提高:“你赛场上失误,就是没有名次!你不是第三名,也不是第四名,你什名次都没有,你就是最后名。”
门口往里面探头,就看见柴明坐在总教练对面聊着什。
邓总座位正对着门,余乐探头就被抓住,“余乐?进来。”
余乐只能绷着脸硬着头皮走进去。
邓总将目光收回去,又看向柴明:“这何苦呢?你不好好养养,这重伤,你又回来工作,凉地方也不适合养伤,你真应该从线下来。”
柴明靠在椅子上,口口地抽烟,他右侧完好脸正对着余乐,高鼻深眉,竟然有点帅。
余乐出门却没走,靠在门边听。
听柴明强硬地说:“事儿谈不好吃什饭,先说。”
邓总头大,“你这
余乐嘴巴开合几次,最后红着眼眶愤然说:“您这说就太过分,您不能因为失误就否定以前成绩。而且您怎就肯定过去滑雪就能有发展呢?”
“肯定不。”柴明定定地看着他,“不知道你滑雪怎样,但昨天看你比赛,很喜欢。”
最后四个字,下子就把余乐心里火气和委屈给浇灭。
柴明继续说:“你平衡感很强,轴心稳定,身体控制评分都非常高,你少数问题就是柔韧性不太好,而且身材偏高,这会影响你灵活性,但没关系,恰恰好,自由式滑雪不需要柔韧性,而你欠缺灵活性在眼里绰绰有余。”
这夸,余乐都想笑。
他说:“明年,后年,两年多点,正好冬奥会,队里已经开始备赛,没时间休息。”
邓总感同身受点头:“奥运会就是脱层皮,这边也就勉强能松口气,之后还有堆事呢。”
柴明只是沉沉地说:“何宇齐月初时候受伤,摔个脑震荡,醒过来和提退役事,被拦住,但他毕竟年纪大,知道他状态不好。孙毅去老温队里,找他谈过,他说他不回来。手里现在没人,只能从你这里挖。”
说完,柴明微微侧头看向余乐。
余乐脊背悄然挺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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