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诗人沉默会儿,然后靠近白璧耳朵轻声地说:“告诉你,前几天曾经有人来看过你妈妈。”
“谁?”白璧心里忽然颤,会是谁呢?平时只有她和文好古会来,家里也已经没有其他亲戚,而文好古也已经死。
“是个女人。个年轻漂亮女人,是,她年龄和你相仿,也和你样漂亮,高个子,长头发,皮肤很白。尤其是那双眼睛非常特别,那天下午当看到她那双眼睛瞬间竟忽然有种写诗冲动。她是来找你妈妈,是把她领到你妈妈跟前,当时很奇怪,你妈妈看到她以后,就下子愣住,盯着那女孩脸看半天,你妈妈眼睛几乎是眨不眨地看着,让觉得有些害怕。”
“那个女孩叫什名字?”白璧打断她话,虽然她知道这不礼貌,但她心里已经将那个名字呼之欲出。
“不知道,她没说。当时还以为是你们家什亲戚,或者是你表姐妹,难道你们不认识吗?”
气息,雨水滴滴嗒嗒声音透过玻璃窗传进来,似乎在她心里汩汩流淌起来。
“白璧,你妈妈已经去,节哀顺变吧。”
是那个女诗人,她来到白璧身边,拖着她坐在床边,继续满怀愧疚地说:“白璧,太意外,没有照顾好你妈妈,实在对不起你。”
“不,谢谢你这多年来对妈妈照顾。”白璧对她点点头,轻声地说。
“其实,对你妈妈而言,这未尝不是种解脱方法。”
白璧没有回答,眼神里有些茫然。
女诗人继续说:“不过你妈妈看着她那副神情实在是奇怪。后来,那女孩就坐在你妈妈身边开始说话。”
“她们说些什?”
女诗人摇摇头说:“白璧,你是知道,你在和你妈妈说话时候是从来不会在旁边偷听。所以,当你妈妈和那个女孩说话,就远远地走开。大约过半个小时以后,见到那个女孩离开小花园,从大门口走出去。后来,又去看你妈妈,只见她呆呆地坐在那里,言不发,觉得有些奇怪,不过她并没有发病样子,想也许那女孩对
“解脱?”
女诗人点点头说:“是,虽然你妈妈表面看上去和正常人样,绝大多数时候都能保持镇定自若,而且还是比较开朗,至少要比好多,有时候觉得她甚至比正常人还正常,但是,这几年下来,觉得你妈妈内心世界是充满痛苦,曾经是个诗人,所以也比常人敏感得多,因为敏感,能够察觉你妈妈心中痛楚。”
白璧有些愧疚地说:“作为女儿,还不如你更解妈妈,真觉得自己很不称职。”
“别这说,正因为你是她女儿,所以有些东西,她是直瞒着你,明白吗?”
“也许吧,知道妈妈忍受是常人所难以忍受悲伤和孤独。”白璧轻轻地叹口气,忽然想到自己,她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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