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着葬礼上所有人目光样。在婚礼上,她想,她公公婆婆也会高兴地合不拢嘴,用那外语般乡音说出长串祝福话来。而到他们早已经准备好新房里,江河会脱掉他西装,还有衬衫、背心,然后,帮她脱下紧绷着婚纱,抚摸着她身体,然后……
已经没有然后,白璧对自己说,她把心思从遐想中抽出来,重新看着棺材里未婚夫。她现在实在想不出江河脱去西装,脱去所有衣服会是什样,说来也许她自己都不信,她还从来都没见过江河身体呢。她不知道他那衣服里包裹着是怎样肌肉和皮肤,她希望他有强健胸腹肌和二头肌,因为他经常参加田野考古,经受过锻炼,如果他没有结实肌肉也没关系,只希望他尽到应尽义务就可以。怎又在瞎想,她再次打断自己思绪,怔怔地看着江河,自己嘴里轻轻地说——你只是睡着,是吗?她有时候会想,如果她爱人死,她会伏下身去轻吻他额头,但是,她对冰凉玻璃棺材没有兴趣。那些浪漫故事只存在于骗小女生眼泪港台电视里,与她无关。白璧对着棺材里他点点头,然后,有人来拖走水晶棺材。江河父母又大声哭喊起来,惊天动地,然而,谁都无法阻止江河从个男人变成为堆灰烬,而且,在成为堆灰烬之前,江河身体已经在公安局法医解剖台上被开过膛剖过肚。
永别,未婚夫。
白璧目送着江河进入那个火炉,变成缕轻烟,变成堆粉末,清洁粉末。虽然她是个非常镇定人,然而,她还是有些想吐,她径自离开这里。身后,江河父母还在哭着,其他人都忙着打听豆腐饭是在哪个饭店。这回,谁都没有注意到她离去,除许安多。
在白璧走到殡仪馆门口时候,许安多喊她名字。白璧回过头来,看到身黑色运动装许安多,她轻声地说:“你好。”
“白璧,你现在还好吗?”许安多也压低声音,但白璧知道,其实他平时不是这样说话,许安多是个不太安分人,虽然他也在考古研究所工作,与江河共事,但与江河是两种完全不同人。
白璧淡淡地说:“算,别说。”
许安多以种奇怪眼神看着她,就像是在考古工作中看样出土文物,他轻声地说:“江河出事,也很难过,们都没有想到他就这过去。没办法吃到你们喜酒,挺遗憾。”他努力要使自己话说得严肃些,总之这让白璧感到有些反常。她眼前又出现许安多骑着摩托车在大街上飞驰情景,她坐在他身后,他把自己头盔戴在白璧头上,而他自己露着脑袋让疾风把头发吹到身后白璧脸上。
其实,在认识江河之前,她就认识许安多,那是次意外,许安多开着摩托把她送到医院,后来,他就几乎每天都来给她送花。但白璧对他却没什感觉,有次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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