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贺晓远会吐、或者有别身体上反应,于是在临睡前每隔半个小时就去次卧看眼。
就算后来他也睡下,也会搁两个小时起来看看。
前半夜还好,贺晓远睡得很沉,甚至直动不动趴着。
到后半夜,陆琛睡醒中途起来查看,发现贺晓远蹬掉毯子,不知是不是热,裤子也自己脱蹬在床尾,身上衬衫扣子全解,人趴着,衬衫领口往后大敞,露出脖子和肩膀。
屋内没开灯,床边床头柜下踢脚线地灯亮着,因此陆琛进门就看到床上这幕。
贺晓远:“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它才被人弃养。”
贺晓远:“现在每天回去,会在楼下给它倒点猫粮。特意去买猫粮。”
贺晓远:“员工区好像不止只流浪猫,最多时候看见过三四只。”
……
贺晓远坐那儿个人嘀咕至少有半个小时,陆琛直耐心陪着。
脖子泛起潮红,手背甚至都红,他开始站不稳,不得不回沙发里坐,人也晕,躺靠着靠背,眼睛还见不得光,胳膊抬起搭在眼睛上,精神头却足,不肯上楼回房休息,定要在楼下,还直巴拉巴拉说着话——
“为什会有电梯没有按键啊?那天想自己走来着,电梯框上找圈找不到按键,又自己回来。”
“帝王蟹真好吃。”
“这房子真大,以前都没见过这大房子。装修也没见过这样。”
“这周要回去打扫卫生,床单有半个月没换过。”
陆琛在床边坐下,感觉不对,伸手去摸男生后脑,果然摸到手汗。
再摸脖子肩后,也都是汗,凉飕飕。
“小远。”
终于肯上楼,贺晓远又不肯洗澡,进次卧便径直往床上趴,又伸手拉毯子,毯子角往后腰搭,副“好,睡”架势。
陆琛心知贺晓远是醉,根本洗不动,便由着他去,不洗就不洗,休息最重要。
他在男生趴到床上时候替他把只脚拖鞋脱,再把人往床里挪挪、毯子盖好,别睡着睡着掉下床。
又在离开前弯腰凑到男生耳边,问他想不想吐,得到“不想”回答,才调高些房间冷气,拉上窗帘,离开卧室。
但陆琛不敢掉以轻心,他见过很多喝酒后反应不同人,自己也喝过白,心知白酒后劲大,很多人在喝完几个小时内都会有不同程度酒后反应。
“也不知道今天没回去,那只大猫猫有没有人喂。”
关完灯坐回来陆琛突然开口:“什猫?”
贺晓远不知道灯已经都关,沙发附近只亮地灯,胳膊还搭在眼睛上,回道:“寝室楼楼下猫。”
贺晓远嘀嘀咕咕:“开始以为是野猫,还奇怪猫毛怎那长,后来才知道是缅因猫,听物业人说,好像是被住在楼里员工弃养不要。”
贺晓远:“有天回去刚好遇到那只猫,想抱回去养来着,物业说寝室不能养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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