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不顾切走出去念头是如此强烈,他们伸出手,想要抓住自由天空。
“哇!”
在那惊呼声中,四张椅子终于失去平衡,朝着下方重重坠下。
杜烨他们从座椅上跌下来,打个滚儿,又站起来。
他们转头去看身后座椅。
那些期待让孩子变成牵线木偶,埋首在题海里,痛不欲生。
早上7点20上课。
晚上9点30下课。
作业做到凌晨12点。
日复日,年复年。
这是首现代音乐,没有人声。
弹琴人,手指从低音Do缓缓往上弹,于是杜烨他们就卡着节拍,点点往上爬。
音乐有些压抑。
他们表情木然。
踩上座椅踩脚,踩上座椅平面,然后踩上靠背。
他们将靠背椅反坐,手臂搭在椅背上,面前似乎有看不见桌子,抬着手,正在桌面快速地写着什。
“咚咚!”
音乐响两下。
四个人抬头看着前方不存在黑板,手上书写速度更快,连串鬼画符。
两秒过去,还是没有音乐。
观众们能够感觉到他们快乐,和自由。
但是又生出几分担忧。
啊~外面世界真灿烂。
他们四个人搭着彼此肩膀放肆欢笑。
笑容明媚。
于是舞蹈和音乐也从压抑气氛里解脱,他们在为自由而舞。
他们跳着上半身不动,下半身乱走浩室舞,起去远足。
邓晓丹也看满脸羡慕,被邵妃拉过来瞪眼,这才匆忙回到自己位置上。
再看他们身上,穿着都是蓝白色高中校服,松松垮垮,没有款式而言。
音乐响起。
音乐声逐渐消失。
大家侧耳倾听。
那刻仿佛踏出牢笼,整个脸上表情霎时间明媚起来。
这是自由气息。
他们冲出来!
终于从题海牢笼里跑出来。
啊~外面空气真清醒。
春夏秋冬。
整整12年。
最青春,最富有活力年龄,都留在课堂。
留在书本里。
留在那仿佛永远也写不完题海里。
座椅缓缓倾斜。
他们在座椅上就像个即将摔落在地木偶,眼神空洞,跳着四肢僵硬机械舞。
这就是父母期待。
活出个人样儿。
活成人上人。
四个人脑袋却同时往侧歪斜,眼睛缓缓闭上,身体顺着座位滑下去。
“咚咚!”
又是两声。
四个仰躺在地上人,胸口往上狠狠地震两下,倏地坐起来。
音乐这才流淌出来。
他们跳着花手不断甩手舞,起去网吧游戏。
他们跳着震感舞,仿佛在电影院里看着电影。
从学校走出来,这个世界原来如此灿烂多姿。
成年人世界是如此美妙。
他们放肆地做着自己想要做事情,放肆地舞蹈。
是蝉鸣声。
“知——”
“知——”
舞台上共四个人,三男女。
杜烨和邵妃在前面,邓晓丹和米列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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