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耀被逗笑:“没毛病,广场舞也是舞。不过跳街舞呢?”
杜烨跳街舞其实也有十五年,只是现在不能那算,所以想想,说:“十年。”
“跳这好,怎没去国家队?”
杜烨眼眸微微收缩,再开口时候语气淡很多:“艺体生考大学,等国家队集
绷紧肌肉因为熟悉声音彻底放松下来,杜烨甚至放下所有警惕往男人身上靠去。
男人动作应该有着瞬间迟疑,但最后还是搂上他肩膀,将他护卫出人群。
视力正在缓缓恢复,在最后刻,杜烨转头看身边近在眼前那张脸,颤抖着呼吸,又快速地垂下眼眸。
汗水从额头流淌下来。
他被带到张靠背椅上坐下,盛耀压着他肩膀,动作温柔有着几分功利。
放弃抵抗,就算想逃都逃不掉。
当少年将伸出去手缓缓收回来时候,他吐出口气,淡声说道:“谢谢,跳完,这样可以吗?”
时间没人回答。
就连对舞蹈解颇深盛耀都有着短暂失神。
“导演……”杜烨微微歪头。
盛耀左右看眼,发现四周围工作人员看目不转睛,心情时间有点说不上来复杂。
杜烨明显是在讨好好不好,你们个个跟种降头似都什鬼表情!
这样念头转瞬消失,又被少年接下来舞蹈吸引。
这是非常慢套舞蹈动作,少年身体柔软好像没有骨头蛇,在金与黑世界里悄无声息地滑行。
他用着极慢极慢速度将三个游戏动作变成舞蹈,身体拧动出不可思议角度,有点印度舞风格,但又近乎于扭曲。
杜烨睫毛颤颤,看向蹲在自己面前男人。
盛耀半蹲在地上,仰头看着杜烨,姿态亲和无比,满眼惊艳地说道:“你跳多少年舞啊?怎这好看?”
杜烨说:“十五多年吧。”
“十五年?你今年多大?”
杜烨说:“两岁时候就和奶奶起去跳广场舞,今年十七,怎?”
“咳!”王导演回过神来,尴尬地醒醒嗓子,说,“让先看看,辛苦你,先休息会儿吧。”
杜烨点头,转身离开明亮到刺眼舞台。
他并不讨厌灯光,尤其是不停闪耀灯光会让他跳舞更加投入。
但光是从四面八方将他罩住,除自己他什都感觉不到。
冷不丁从明亮处进入黑暗,杜烨眼睛有片刻失明,没等他撞到人,只手抓住他手臂,耳边传来盛耀笑声:“带你过去吧。”
说是暗黑风,并不太像。
但看着少年这样舞蹈,再被少年双眼望着,漆黑眸底好像生出某种实质性压迫力,在掠夺着周围空气,让人窒息。
盘旋在树上巨蟒,当它缓缓垂下身体,朝着你面孔缓缓迫近时候,那瞬间,就连呼吸都是奢侈。
恐怖在滋生。
直至酝酿出让人头皮发麻,双脚发软气势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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