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毕月走弯路沧沉概不会踏上,若白做错决定,岑羽也决计不会去碰。
沧沉:“造这内丹,他想要便要,他不想要,便磨成齑粉,化风而去。”
若白剖骨手顿,不可思议地转头抬眸,满脸震惊:“
“但如今站在那无情道上……”
“噗——!”又刀落下。
这刀落下时,刀尖压下,在鳞甲和血肉中,深深地拉下。
若白:“……是你那位九孤之命上仙。”
穿肉剖骨之痛有如千钧坠顶,但沧沉神色始终未变。
刀尖落下前,若白有点纳闷:“怎,温柔乡待过,这也没待多久,如今刀都不会拿,对自己都狠不起来。”
不是要取龙骨、造内丹吗。
自己动手啊。
沧沉靠着树,神色淡然地恭维道:“不比你‘够无情’。”
若白心知这是在损他当年,手握刀,眼含狠厉,抿着唇,低头看脚下龙尾,对着尾巴上某处鳞甲,手起刀落地刺入。
岑羽想着什,走会儿,才道:“不瞒你说,近几日才想着,‘情爱’到底是什,又是什滋味。”
朔悦闻言着实吓老大跳。
岑羽跟龙神这久,两人如胶似漆,眼看着越来越黏,黏到能在别庄里卿卿半个月才出来,怎会说这样话?
岑羽琢磨神色:“大概能感觉出来,与沧沉,同崇舟,同你当年与白虎神,是有些不同。”
朔悦步过去,扯岑羽袖子,令他转向自己:“可别说什‘不同’,你可知你此刻这般,像谁吗?”
持什‘年少轻狂’?”
“你口中‘年少轻狂’简直比那袋‘瓜子’还冤!”
朔悦:“你如今是有龙神撑腰,撑狂是吧?”
岑羽:“就狂。”
朔悦:“哪日叫你也体会把‘为情痛心’。”
他如常地站在树下,听完若白话,点头道:“如今与阿羽,便若当年毕月与你。”
毕月为若白硬闯裂缝取灵草。
他为岑羽剖肉取骨造内丹。
若白修无情大道。
岑羽薄情义、淡情爱。
“嗤——!”
刀尖带着刃刺穿鳞甲、没入龙尾。
鸦色黑血从龙尾下缓缓溢出。
若白神色平淡、眼神狠厉地拔出刀,淡淡道:“你说对,是‘够无情’。”
他再度举起刀,却转头看向不远处树下沧沉。
岑羽眸光清明透彻,面孔流露疑惑:“像谁?”
朔悦抿唇,过会儿,才将那个名字吐出来:“像当年对说,他修无情道,不是‘有情人’若白。”
—
沧沉和若白起进轮回,便在‘安禾镇’附近找座山。
深山中,沧沉露出龙尾,若白在那段龙尾前手握乌刀,缓缓举起。
岑羽:“那又如何?痛就痛,有‘情’不比你如今光杆好?”
打闹嬉笑中岑羽忽然顿。
朔悦也随之停下:“怎?”
岑羽收回手,理理衣襟,朔悦亦捋捋衣袖。
两人继续往‘安禾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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