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群将领全傻。
摸、摸、摸龙尾?
调、调、调、调情?
这大白天?
当着龙藤面,还是在人前?
沧沉心道:他还是老实些、诚恳些为妙。再把那图谋不轨尾巴好好往回缩缩。
这会儿岑羽坐下后忽然转头看他,沧沉不做他想,只问怎。
岑羽拿双澄澈目光将沧沉看着,只手在自己袖口摸着,道:“那个……尾巴。”
沧沉等着他说尾巴怎。
岑羽有些难以启齿,毕竟他先前对那尾巴这样那样过,还给弄湿……
岑羽心中番新感悟,进而便想,所以人还是不能自己骗自己,自己真心,需得自己摸透。
好比他自己,说什分开睡、稳住、平衡不能轻易打破,心里不还就惦记那点儿‘东西’。
岑羽直面内心,与沧沉同坐到面朝龙藤大树下,主动转头往沧沉脸上看眼。
他不知道是,沧沉此时心境亦有所转变。
不仅因为他发现“交尾”那般亲密无间,并不能令岑羽同他更进步。
体,他也说不上来,只是觉得他从前随风起随风散处世观念,或许并不太对。
譬如原主和江雾轻,聚散并不靠际会因缘,只看他们彼此心意。
——原主对江雾轻心意,是赤诚。江雾轻要修炼飞升,他哪怕自己没内丹,也舍得浑身所有。
可江雾轻对原主,口口声声说什飞升上天不惜所有、也要寻到再塑内丹灵丹妙药,说什“不过是觉得师弟成步入大道枷锁,舍弃他,便能无牵无挂奔前程”,看似深情不移,看似自省彻悟,到头来不过依旧是自欺欺人罢。
他早去哪儿?
众人:!!!
乌延面红耳赤地扭头捂住脸,
他转过目光,往旁边看去,才低声道:“好久没摸。”
下刻,点龙尾从沧沉袍子下钻出来,落在岑羽盘坐腿上。
岑羽:“!”
沧沉眼底带笑看着他,这次再没有任何隐含意味与暗藏企图,尾巴就是尾巴,给摸就是给摸。
岑羽没想到龙尾说有就有,赶紧抬手撸起来,又笑对沧沉道:“谢谢龙哥。”
也因他近来领悟,情爱之事并不形同战事,不是他步步谋算便能赢到最后。
像他先前主动伸出龙尾,令不知“交尾”为何意岑羽日日夜夜地抱着摸,便是他刻意“谋算”。
到头来岑羽不但不要摸,连床都不要跟他卧。
今次那个江雾轻过来,岑羽又当场把旧账同他算得清清楚楚、分分明明……
沧沉:哪日惹他,他怕是也要同把孵蛋养崽账拨算清楚。
早这深情,还拿着原主母亲遗物换得天材地宝修什仙?飞什升?
倒不如说是舍得什、舍得谁,都舍不得弃自己大好前程。
江雾轻待原主心,不及原主待他江雾轻万分之。
所以他们聚散分离,不因外事外物,只因人心人为。
是江雾轻,负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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