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忍住不打人。
岑羽继续问:“卖给谁?”
江雾轻:“仙府山下个典当行。”
岑羽从芥子里摸出把小案几,并套笔墨纸砚,摆在江雾轻面前:“劳你动动手,给画画是什样吧。”
江雾轻坐起身,拿起笔,老老实实地画起来——他眼下很能理解岑羽,如果是他,母亲遗物与剖丹交衡天,他也想要找到。
若白亦坐在旁边喝茶,见状哼笑,把桌上另几只茶杯全取,递到沧沉面前。
不客气,后面有是你捏碎。
那厢,脸色发白江雾轻在床头靠坐好,对岑羽提起从前。
“你母亲遗物,是套她陪嫁时妆奁。”
“但师……交衡天为何剖你内丹,时至今日,也还是没有想明白。”
可说这瞎话偏偏是岑羽,江雾轻自觉对岑羽亏欠许多,只能忍。
只是他睁眼,余光看见白虎神和龙神,本能地就有点犯晕想吐。
岑羽心道哥们儿,这边有话问你,你只能忍着。
于是等江雾轻脸色稍好些后,岑羽问起有关原主母亲遗物,和那位无故剖原主内丹师父。
江雾轻脸色更差,原本直躺着,闻言慌忙起身,脸关切地看着岑羽,伸手握住岑羽胳膊:“你……你怎会忘以前事?是在凡间时受谁欺辱?”
沧沉这里,除偶尔斗,还得提防那老虎把他恶爪伸向岑羽。
如此,岑羽之后再要去哪儿,只要人还在不拒山,只要若白还没走,沧沉便寸步不离地跟着。
他跟着岑羽,若白也跟着他们。
这来,江雾轻几日后在洞穴睁眼醒来时,看到还是他们三个。
“……”
岑羽则在江雾轻画妆奁时候顺口提起交衡天,问交衡天剖他内丹之后,最后次现身、被人遇见,是在哪里、什时候,后来些年,有没有人寻得这人
岑羽:陪嫁妆奁,交衡天……
岑羽率先问道:“妆奁在何处?”
他在原主芥子法宝里没见过什妆奁,也没有女子梳妆有关物件。
江雾轻闻言,脸色更白,垂眸羞愧道:“你当年为给求件法宝,早将它典卖。”
岑羽:“……”
岑羽侧头垂眸看眼握住他那两只手。
哥们儿,你还是继续修你无情道,继续有分有寸、稳重端正吧。
这种以关心为名身体接触,真大可不必。
岑羽动手把江雾轻两只爪子拿开。
他身后,沧沉正坐在洞窟石桌边喝茶,看见江雾轻在他眼皮子下面做什,神色淡淡地捏碎个茶杯。
江雾轻把眼睛重新闭回去。
岑羽哭笑不得,都有些同情他:“没事。”
边解释边宽慰道:“那天在山林里,你走之后,两位帝君因舍不得你,特意把你叫回来,多呆几日,顺便同你开个小玩笑。”
舍不得?小玩笑?
江雾轻忆起那日次次被打回云头又次次被扯回不拒山:他都快疯,竟然说这是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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