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睫毛轻颤,重复遍这两个字。
“岑献。”
从他入宫遇到荆悬后,就直在用折阳这个名字。
况且他家里人很少来看他,他与家里关系慢慢淡薄,后来也就不曾用过这个名字。
如今听来,竟觉得这两个字有些陌生,陌生而又熟悉。
“以前并不太信这些,什叨扰不叨扰,那幅画怎说也有九百年历史,怎可能会有人活九百多年还不死呢,所以每日祭拜总找理由敷衍过去,从不当回事。直到……见到你。”
“乐安告诉你叫折阳。”
折阳微微皱眉,心脏重重跳下。
他总觉得温星接下来要说话,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家长辈说,在这广袤土地上,供奉这幅画家族不只们温家家,从烈战国起,有数不清家族都在供奉这幅画,说是受画上人大恩。”
折阳微微皱眉,不知道温星这是突然要说什。
关于温家事情,他并不好奇。
温星神情严肃起来,他紧紧抱着油纸伞,细细打量折阳,又去看折阳身后面无表情荆悬。
他心跳如擂鼓,显然也十分紧张和激动。
“们温家,世世代代供奉着幅画,画上是们温家恩人。”
雾,以免伤到温星个普通人。
没想到下刻,温星身上散发出淡淡金光,将他整个人罩住,避开黑雾可能会来临伤害。
那些金光,和折阳曾经在卫舒隽身上看到模样。
“你……”折阳想问,又不知道问什。
温星看不到黑雾,也不知道身上金光,但他似乎察觉到什。
折阳是荆悬为他起小名,他本来名字叫……
“也有幸知道画上人名字。”
“他叫……岑献。”
岑献。
折阳忍不住向后退步,后背碰到荆悬,立刻被荆悬黑雾包裹着带进怀里。
靠在荆悬怀抱里,折阳好受许多。
“家长辈总说温家能够世代平安昌盛,是受画里人恩泽。”
“这代温家只有个孩子,那幅画从小看到大,日日晨昏定省不忘祭拜,画上人脸早就熟记在心想忘也忘不。”
“家长辈还总提醒,说祖上世代传训,若是真有幸看到画上之人,远远躲开,不要去叨扰。”
说着,温星视线落到折阳脸上。
折阳有张非常好看脸,哪怕是站在公子世无双荆悬旁边也毫不逊色。
他低头轻轻亲吻油纸伞,像是下定什决心,抬头目光灼灼地看向折阳,说道:
“很感谢你对乐安照顾,乐安跟在起时候,十句话里九句都在说起你,说起这间伞铺,能感觉到她在伞铺里生活得很幸福。”
“为答谢你,可以告诉你件事。”
“这件事在们家是最高机密,祖祖辈辈传下来,严禁告诉任何非家族人员。”
“们温家不是什大家族,可族谱也有厚厚本,从烈战国开始就直没有断过传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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