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丢半神魂,哪怕只剩下副白骨,哪怕被杀戮本能占据。
在荆悬满是杀戮本能里面,真有他折阳席之地。
折阳收紧掌心,将这两个字包裹起来。
他突然站起来,重新取笔墨,擦去荆悬手背上大叉子,捧着他手骨,在沟壑手背骨骼上,小心翼翼地画上棵楠竹,枝干遒劲、宁折不弯,如曾经荆悬。
“荆悬,等你慢慢长肉,慢慢恢复,等你恢复,定要问问你,为什当年次又次地推开
画完推开白骨去洗笔,回来时候看到白骨捧着自己手,眼眶中两点红光错不错地盯着手背上大叉子看,时不时还用另只手摸摸,万分珍惜模样。
折阳胸口立刻像堵口气,他走过去拍开荆悬手,冷声道:
“不过是个大叉子有什可珍惜。”
身厄气白骨在折阳面前乖巧像个玩具,被拍开手也不生气,反而轻轻拉过折阳手,在折阳掌心用指尖缓缓摩挲起来。
折阳起先没在意,渐渐敛眉眼。
“从今天开始,你负责伞铺清扫和三餐,每个月给你两千块工资,多得没有,也是穷鬼,工资会提前预支给你,烫头事你自己去解决。”
他把瓶泡药材白酒放到乐安面前,又翻出老旧旱烟也递过去。
“喝酒、抽烟、烫头都有,纹身……说吧,你想纹什?”
乐安瞪大眼睛,眼看着折阳拿笔墨过来,她拒绝话到嘴边又咽回去。
“就……随便、随便什都行。”
阳微微皱眉,身体向后靠。
“叛逆?比如呢?抢小孩糖?”
乐安吐下舌头,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不算啦!”
折阳陷入沉思,直站在他身后白骨很不满他和乐安说这久话,突然挤到折阳身边,个骨头架子像个镂空屏风,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白骨指尖划歪歪扭扭,像是有些生疏,他正慢吞吞在折阳掌心写字。
从弯弯扭扭到横平竖直,他在重复写着两个字。
折阳。
折阳折阳折阳。
他还认识他。
“是吗。”折阳沾墨水,扯过乐安手,直接在她手背上画朵线条简单向阳花,虽然是黑白,但惟妙惟肖很逼真。
“特殊材质,应该个月不会掉。”折阳说着。
他话音刚落,面前立刻伸过来只白骨手。
折阳面无表情地推开,白骨不依不饶再次伸过来。
见他固执,折阳干脆用笔上未干墨迹直接在白骨手背画个黑乎乎大叉子。
乐安不敢离白骨太近,虽然白骨从不说话,不像折阳凶巴巴,可乐安就是下意识觉得白骨更可怕,会让人不自觉毛骨悚然。
折阳没管挤在他身边白骨,兀自说着:
“叛逆是指……抽烟、喝酒、烫头?蹦迪、纹身、谈恋爱?”
“前面都可以帮你,谈恋爱没办法。”
说着折阳就起身,不停地翻东西出来堆到乐安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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