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扯过浴袍裹上,打开浴室门,探手就把白骨拽进来推到淋浴底下。
“洗洗,你就算没有皮囊
白骨两个红豆眼又扁扁,非但没动,还将折阳第三根手指纳入掌心。
“……”
折阳放弃跟个神志不清白骨讲道理,直接把他手指骨掰开,路将他推出浴室,关门上锁气呵成。
白骨被关在门外,两点红光透过磨砂玻璃往里看,抬手握住门把手,有黑气缕缕散出来缠上去,似乎打算将门锁腐蚀。
只是黑气刚刚缠上去,又慢慢散开,白骨松开手,直挺挺地站在门口等着,并未再搞破坏,像是害怕折阳生气。
话出口,他又有点后悔,悄悄打量白骨反应。
白骨两点红光扁扁,像是委屈,被甩开手慢慢探回来,又小心翼翼地握住折阳根手指。
折阳口气憋闷在胸口,再狠不下心甩开白骨手。
“你以前不是总说……长大,和你之间要恪守君臣礼仪,不能随随便便牵手吗?”
白骨充耳不闻,握着折阳根手指指骨悄悄挪挪,得寸进尺握住两根。
什时候喜欢你?
折阳下意识地想狡辩,可话没等说出口,梦已经醒。
他以为此时距离天亮还早,没想到转头看到窗外已经日上三竿。
折阳有些诧异,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这沉觉。
窗外阳光晃眼,看就很热,屋内温度却刚刚好,折阳疑惑他昨晚好像太累忘记开空调,难道是布偶猫开?
折阳也时不时看向门外身影,跨过九百年时间,他们两个人好像倒过来。
从很小时候起,折阳就直跟在荆悬身边,日日形影不离。
他自小娇生惯养,去皇宫里以为日子会不好过,没想到荆悬很宠他,宠他越发无法无天,也越来越粘着荆悬。
这份宠溺在折阳长大后戛然而止,荆悬开始不许他同吃同住,不许他日日跟随,无论行为举止还是言谈话语都冷淡下来。
浴室内满是氤氲水汽,折阳心里却越发烦躁,从荆悬重新站在他身边开始,这份烦躁就直挥之不去。
明明是个身阴森鬼气极厄邪物,偏偏在折阳面前乖像只小动物,比布偶猫听话万倍。
折阳也没指望如今荆悬能够给他什答案,干脆无视他,下床往浴室走。
白骨不肯松手,又怕扯疼折阳,跟在他身后磕磕绊绊地走,时不时骨架子互相碰撞,发出很清脆响声。
路走进浴室,折阳手掀起上衣角,另只手还被白骨握着没法动弹,他再次看向白骨。
“松手,出去。”
这时手臂凉,截雪白指骨握住他手臂。
白骨似乎直趴在床边看着折阳,周身散发着凉凉寒意,将室内控制在个十分宜人温度。
对上白骨眼眶里两点红光,睡梦里荆悬询问再次萦绕在折阳耳边。
折阳心下慌,甩开白骨手,呵斥他:
“别总用你那两个红豆眼盯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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