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马登上尉报告结束,竟和博尔赫斯小说里写得模样。
接下来内容更精彩,是间谍余准被捕后供词,全部供词竟长达上百页,由余准用英文亲笔写成,若翻译成中文至少有几万字,本书限于篇幅不能全部录入,只能节选其中几段文字,以余准第人称译为中文如下——
尊敬
两人都不敢说话,害怕口水污染档案,只能彼此用目光交流,或在纸上用中文进行笔谈,倒是种别有风味对话。
卷宗开头几十页,是个名叫RichardMadden英国皇家陆军上尉,向他上级也就是陆军部军情处报告。
RichardMadden?春雨记得在《小径分岔花园》里也有这样个人,与案卷里同样角色身份,可以译成理查德·马登。
理查德·马登先是向上级报告,他是如何捕获间谍YuTsun,春雨依旧将案卷里YuTsun翻译成中文名“余准”——
1916年春天与夏天,正当第次世界大战如火如荼,在人间地狱般法国战场上,英军阵地频遭德军精准炮击,伤亡惨重。英国陆军部认为,极有可能是情报泄露给德国人所致。同时,军情处上尉理查德·马登,直在追踪伦敦郊区两名德国间谍。终于,马登发现德国间谍ViktorRuneberg,并在逮捕他过程中将其击毙。马登在Runeberg住处,接到余准电话,确定那个隐藏更深间谍,原来竟是个旅居英国中国人。马登火速赶往追捕,不想余准已逃往伦敦北郊旋转门饭店。
看到这里春雨捂住嘴巴,以免喊出声来破坏卷宗。龙舟则在纸上写下三个汉字:旋转门。
春雨点点头继续看下去——
那是个月光明媚夜晚,理查德·马登跟踪到旋转门饭店,向管家出示证件。管家告诉他在不久前,有个中国男子来到这里,现正在花园里与主人StephenAlbert(斯蒂芬·艾伯特)先生聊天——StephenAlbert,正与《小径分岔花园》里汉学家同个名字。
在马登命令之下,管家只得带着他进入花园。这个花园里有着复杂道路,小径中分出许多条岔路,黑夜里根本无法分辨,要不是管家提着灯在前面带路,马登早就迷失方向。他们来到花园中心,看到两个人站在栋房子前聊天。其中人是英国绅士模样,正是旋转门饭店主人斯蒂芬·艾伯特,此外还有个年轻中国男子,马登确信他就是间谍余准。
此时余准也发现马登,他突然从怀里掏出手枪,马登立刻闪到棵大树背后。他本以为余准会向他射击,却没想到余准对艾伯特开枪。斯蒂芬·艾伯特当即倒地不起,而余准则对马登笑笑,接着将手枪扔到地上。这幕场景令马登终生难忘,他不明白余准为什这做?然后他将余准逮捕,而艾伯特被子弹击中心脏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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