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龙舟差点以为自己听错
，春雨要去精神病院？瞬间，脑中联想到昨晚她
古怪举动，似乎也并非没有这个可能啊，难道她是来英国看精神病？
天哪，老天怎
对美女如此残忍啊——他几乎就把这
龙舟
下子叫起来，不寒而栗地睁开眼睛，才发现副驾驶座位上空空如也——原来他刚才困得趴在方向盘上睡着，做个可怕梦而已。
又次深呼吸起来，他摸着额头汗珠，庆幸自己还在停车场里，要是开到公路上睡着，岂不是要闯下大祸。
在脑门上涂些万金油，这是春节回国时妈妈特地塞到他包里。总算醒下神，当他转动车钥匙时，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来。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龙舟接起手机说声“Hello”。
“喂，是龙舟吗？”
场警局临时停尸房，要是再晚来半个钟头，教授就要被拉去市里法医实验室做尸检。
第次到这种地方，难免提心吊胆。他被警官引入间屋子，在白色灯光下，具尸体被从抽屉里拉出来——龙舟紧张地屏着呼吸，虽然这里温度很低，额头却沁出汗珠。
随着警官掀开裹尸布，弗格森教授脸庞呈现在灯光下，他嘴巴微微有些张开，露出里面森白牙齿，龙舟感到阵恶心。尽管这张死者脸已有些变形，皮肤呈现出植物般青色，尸斑在皮下隐约可现。但龙舟还是回想起个多月前，他开车送教授坐飞机去中国，在机场临别时看到那张脸。脑海中活人脸和死人脸重合在起，就像站在自己坟墓前，注视着墓碑上照片。
“没错，这是弗格森教授！”
龙舟喘出几口粗气，跌跌撞撞地冲出小房间，面孔青阵白阵。警官轻描淡写地安慰着他，说这是大多数认尸者正常反应。
手机里传来悦耳动听中国话，而且还是个女孩子声音，听起来还有些耳熟，好像是昨晚——
“你是春雨吗？”
电波那头停顿下，然后给出令他满意回答：“是
，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快说吧，别不好意思。只要你在欧洲，任何忙都可以帮啊。”
“你知道维多利亚精神病院怎走吗？”
好久才缓过来，龙舟再也不想呆在这种地方，而警官叫他领取下教授遗物。
警官打开教授旅行包让他清点下，龙舟当然不清楚包里该有什，不过他看到几件教授常用衣物，还有教授生前用笔记本电脑，龙舟便代表学校全部签收。
脑中不停地回放刚才死者脸庞，龙舟扛着教授遗物回到停车场。他将大包扔在POLO后备箱里，坐在驾驶座上发呆许久。巨大地下停车场里停满各种汽车，而他POLO像个小不点，让他觉得这里像个巨大坟墓。
突然，他脸向左边转转，竟发现教授就坐在他身边，还是那张停尸房里脸，张开嘴露出森白牙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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