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提
离婚，现在说难过，有些打脸。
“
“也请长假。”
叶斐捏着熟悉
水杯，抿
口水，才说道，“刚看眼，餐桌上牛『奶』过期，你别喝。冰箱里水果也坏，记得扔。还有，茶几都落灰，叫阿姨来打扫下。”
顾昂愣下，才意识到叶斐是在关心他，心脏片酸麻。
曾几何时，他也被叶斐照顾很好，根本不需要在意这些细节。
他眨眨眼，微微垂着头，“好，最近没太注意。”
叶斐拿过伞，捏在手里把玩着，没有起身。
光是坐在那里，什
都不用说，就气势『逼』人。
顾昂有些心虚，手足无措站在沙发边上，“你……你不回去吗？”
“进你家，连杯水都没有？”
“哦，倒给你。”
他原本打算离婚，就此远离。
但现在频频碰上，内心就忍不住动摇。
他坐在床边，重重地叹口气。
想想，拿出通讯器给上司发个信息，催促加快他调职审核。
既然见到人无法坐怀不『乱』，那就逃得远远。
脸，连耳根子都红个彻底。
他提速度，甩尾进小区，把车快速停在家门口。
想起刚才对话，还有些气急败坏，迅速伸手解开叶斐安全带赶人，“下去。”
叶斐脸匪夷所思下车，边牵着条狗，跟在顾昂背后。
大门打开，他把旻旻绳子递过去，“你进去拿，在门口等你。”
“这就是你说会好好照顾自己？”叶斐抬眼，面无表情看他。
像是稀松平常反问，又像是指责。
顾昂想说，他最近过得特别不好。
饭吃不下，觉睡不着，根本注意不到这些小事。
但说出来，显得矫情。
顾昂进厨房拿出水壶，又找叶斐以前常用杯子倒水递过去。
他不知道叶斐想干什，整个人陷入被动。
是他欠叶斐，挨骂嘲讽他都可以接受。
但这人表现得太过有教养，不吵不闹，甚至心平气和，让他内心愧疚更深层。
顾昂把水杯放在他面前，动动唇，“你，今天不忙吗？”
信息发出去，他把通讯器扔在枕头上。
床头柜上还放着两人仅存几张合照，是他们授勋章时候拍，意气奋发。
顾昂盯着看会儿，才拎着伞柄慢吞吞地下楼。
叶斐坐在客厅沙发上，姿态松散交叠着长腿，仿佛像在自家样自在。
顾昂咳声，把人注意力吸引过来，“不好意思，有点儿事耽误下，伞给你。”
顾昂瞥他眼，扔双拖鞋过去，低声嘟囔，“又不是没进来过，你进来坐会儿，上楼拿给你。”
叶斐嗯声，蹬下运动鞋换上，拖着晃晃进门。
他拿张玄关抹布，帮两只狗擦完脚，换鞋进去。
顾昂低着头上楼，在卧室床头柜上找到叶斐伞。
他不知道现在该跟叶斐以什样方式相处，始终没能找到那个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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