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雅微微笑。
向黎沉默,他当年从京城连夜出走,心境何等悲凉绝望,以至于后来许多年他都不能忘怀那夜痛苦,没人能把他尊严这样践踏在脚下。
可正如淳于雅所说,他们之间已经快二十年,真要再这样折磨下去吗?他这次为什来京城,他自己不知道?
“这个很少生气,但生起气来谁也劝不住。”向黎深深地看着他,“现在见你,仍然觉得你很可恨,但是……”
“再给你个机会。”向黎循循善诱,他抚摸着淳于雅发丝轻轻说道,“只要你这次肯跟走,就既往不咎。”
淳于雅面露迟疑,“恐怕不能答应你。”
,几次三番找上家大门时候,不是理直气壮吗?现在见就这怕?向族长?”
“阿,阿黎。”淳于雅磕磕巴巴,张脸上满是尴尬羞窘,“那再离你远些?”
向黎有些恼怒,他把扯住淳于雅肩膀推在边墙上,把他困在自己怀里,恶狠狠地说:“你现在知道离远些?”
“既然有胆子回头找,有胆子在们前站着,为什又没胆子去推门进来?你当年不是意气风发任性妄为吗?如今怎倒懦弱?”
淳于雅抬头看他,长叹声:“你把关在门外,怎推门而入?”
“非是贪恋权位舍不得这相爷名头,只是如今刚刚战后,皇上身边缺人,大将军和王爷都还没回来,朝中无人能帮着皇上镇场子。”
“得帮着皇上将局势都稳定下来才能放心走。”他小心地看向黎眼,“如果你不满意话,那就还是再生会儿气吧。”
向黎第次觉得淳于雅有时候真是个蠢货。
“跟着你那小皇上久,果然脑子也不中用。”向黎咬牙切齿说句,却最终还是把他抱进怀中。
“最多五年时间,逾时不候。”
“可不记得你是什君子。”向黎不屑笑,“怎,照着路子去活,当真就忘你自己本性?”
淳于雅被他说得难堪,番纠结后终于放弃:“阿黎,已经受到应有惩罚,当年确实有些混蛋,也确实经不起诱惑,险些犯错。”
“可是快二十年,真就这不可原谅吗?”他认真地看着向黎,“假如你真觉得不解气,们还有下个二十年,不在乎。”
“假如你确实不想见到,以后也不再去找你,你为什不能消气呢?”
他表情很茫然,淳于雅从来没有露出过那茫然表情,“皇上说,虽然是咎由自取,但也不是就没有再得到幸福资格,什样仇恨值得们纠缠这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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