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樾闻声,抬眼看去,伴随着心底声咯噔,眼前男生浑身镀层光似,耀眼得令他挪不开视线,又炫目得让他不敢直视、错开目光。
边樾搂住林年,在他额头上亲口。
——有些东西,再隐秘,也是有迹可循。
昨晚,林年说喜欢他,弯在他身上,边樾便开始追溯细节。
原来篮球赛那段时间黏黏糊糊,喜欢往他身上靠,往他身上贴,做什都爱跟着他,种种迹象都是最好佐证。
同理,边樾反思自己。
前者畅快过,也就结束,后者却如同泉眼,源源不断、生息不止。
边樾内心得到从未有过抚慰。
那只恶龙都仿佛开始变小变淡变弱,变得逐渐温顺。
深夜,林年因为睡姿被热醒次,他翻身,睁开眼睛,发现边樾也醒,床头台灯开着,清淡灯光在边樾脸上投射着温柔色调。
林年抬抬脖子,迷迷糊糊中看向边樾,胳膊伸过去抱住,闭上眼睛,含糊地问:“怎?”
林年:“你——”
边樾把自己亲成只啄木鸟,口口又口。
林年被他闹得当场破功笑出来,蹬腿撒气:“你烦死!”
胳膊环上边樾肩头。
两人对视半秒,用无声亲吻结束不久前“闹剧”。
起身。
林年之前进度推多,身体早习惯所有亲密,边樾亲,他不但下意识闭上眼睛,还在边樾亲罢起身那瞬间,嘴唇随着边樾唇峰离开噘下,不舍得就这结束似。
边樾发现,有些好笑,林年羞赧。
边樾低头又亲口,林年推他。
边樾坐在床边,斜侧着身,两臂撑在林年身侧,半俯身,好笑地问:“不要亲?”
他对林年呢?
做什都想着林年,生活、学业事无巨细关心,仅仅只是因为心底那隐秘作祟占有欲?
边樾反复回忆推证,那晚其实还不太确定。
喜欢?到底什是喜欢?
直到第二天早上,林年睡醒,从房间出来。
边樾拍拍他:“没事,睡吧。”
林年“嗯”声,闭着眼睛,过会儿,在边樾怀里蹭蹭,开口声音反而更清醒.
他没有睁开眼睛,闲聊似,随口问边樾:“跟你表白之后,你怎发现自己也喜欢。”
只有夜深人静时候,借着睡意,才好意思问出来。
白天、平时,哪好意思问这直接。
亲完,林年把边樾肩膀搂按在自己身上,低声道:“不想推进度,就想抱着你睡。”
边樾:“好。”
这晚,他们像早先时候,后背贴胸口相拥而眠。
林年喜欢这个睡姿,觉得很有安全感,也觉得这样简单个拥抱胜过其他切亲密。
其实仔细想想,肉体上亲昵怎能和心灵上紧贴相比。
林年:“不——”
边樾低头又是口。
边樾:“真不要?”
林年:“废——”
边樾低头再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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