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们要成婚?”他忽然转移话题,目光重又落在游舒身上。
游舒愣,继而下意识回句:“差不多吧,还没定好。”
“皇上这多年也不易。”赵慎说道,“当年贤妃被人谋害,他也不过才十八,比只长岁。可从前尚有家人陪伴,可他在宫里日子却实在难捱。”
“好在也都过来,与游公子未曾见过面,但却能分辨出,你是个值得托付之人。”
他举起酒杯敬游舒:“敬公子。”
“她死时候眼睛都合不上,狱中那些人见她美貌便生邪念,拉她出去就想强迫。”
赵慎说到这里,捏着杯子手握得紧紧地,青筋都爆出来,心中仇恨和痛苦也泄出来,“芸娘生前最是活泼爱笑,可她性子也是最刚烈,怎能受得住那样羞辱,当时就咬舌自尽。”
“她大约死时都没想明白为何会突然遭此大祸。”
“这些年每每夜深梦醒,总是会想起她,想起那个未曾见过孩子。倘若他还在,眼下也该是读书好时候,必定会像样,早早地立名声。”
游舒听着他不停地说着这些,渐渐地情绪也低落起来,却不知自己该说些什安慰,因为赵慎已经不需要安慰。
亲和兄长,也终于能在地下阖目,没有辜负他们。”
萧未辛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给他倒酒,现在他和赵慎不过就是两个同病相怜,都失去至亲可怜人。
“要是芸娘还活着就好。”
赵慎端着酒杯把里头清酒又是口喝干,声音听起来有些压抑,“尽管本就是那打算,可下手杀那个孩子时候,仍旧有过丝犹豫。”
“那孩子生得确好。”
游舒忙端着酒杯过去与他碰杯,“赵公子严重,在下……在下定照顾好他。”
赵慎喝
赵慎说到这里,似是想起前两天被他亲手杀婴儿,又说:“把那孩子……埋在后山树下,次都没去看过他。”
“他若是心中有怨,下辈子便来寻报仇吧。”
“虽是从那贱妇肚中出来孽|种,可到底对不起他。”
萧未辛此时却说:“夏茂安兄妹害得你全家灭门,弟妹也惨死狱中,他也算不得无辜,身上流是夏家血脉。”
也许这话只是另种宽慰赵慎方式,赵慎听后没有反驳,只是盯着酒壶直看。
“只可惜,他投错胎。”
“只有芸娘肚子里那个未曾出世才是孩子,他要是也活着,今年都七岁。”
也许是喝几杯酒,原本沉默赵慎慢慢地也打开话匣,话多起来,不停地回忆着从前旧事。
“兄长两岁能言,三岁识千字,六岁便能吟诗写赋,十二岁就中秀才,十九岁便得探花郎,当年真是风光无限。虽比他差些,但到底母同胞,底子也不弱,直视他为毕生榜样。”
“与芸娘自幼青梅竹马,她十六岁嫁与,可惜没能让她过上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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