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也未必没有机会再相见,总有天小舒还会回到们身边。”
“到那天,把你喜欢那个人带来给们看看吧。”
游媛拍拍他后背,轻轻地推他把。
游舒抬头,温暖房间正在迅速分崩离析,游媛身影也在渐渐消散。
游舒没有伸手拉她,因为他知道这切迟早会来。
“姐姐……”
就像她说样,他早就知道这只是场再真实不过梦境,算再怎美好,可脖子上冰冷坠子总在提醒他,这切都是幻觉。
或许,这是他在现实中濒死前场黄粱美梦,而他不愿揭破,所以故意假装不知道。
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回去过,也许他现在还沉在冰冷河底无人问津,所有美好都是他死前幻想出来。
游舒最终于害怕哭出来,他紧紧地抱着姐姐手臂,把自己所有恐惧不舍全都向她倾倒出来。
来,眼里有点点泪光,她看着游舒目光中包含很多感情,滚烫让他不敢直视,姐姐从不是个感情外露人,可她在自己面前哭着说这些,让游舒内心产生强烈震动。
他很想去抱抱她,告诉她自己也很想她。
“小舒,你其实明白。”游媛擦干眼泪,抬手在游舒脸上轻轻摸摸,不舍道:
“尽管很想这场梦再做下去,但是啊……”
“总有醒来天,是吗?”
既然是梦,就总有醒来天。
他陷入片孤独黑暗中,慢慢地闭上眼睛。
他不想个人孤独死去。
“走吧。”游媛努力撑着,“小舒,去做你想做选择,回到你该回到人身边去。”
游舒紧紧地抱着她不肯说话,浑身微微发抖。
“就算是在梦里,小舒回来陪们过新年,们很满足。”
“你要知道,无论是过去未来,无论你在哪里,和爸妈都如既往地爱你。”
游舒脑子里好像被把斧子劈开,两边现实不停地拉扯着他,想要将他拉进个不知名深渊。
“你明明都知道,这切都是假。”
游媛泪流满面,她终于忍不住抱过来,像小时候样把他抱在怀里,哽咽着说:“很想把你带走,但这未必是你心愿。”
“小舒,你该做出选择。”
游舒瞪大眼睛,他努力仰头去看姐姐,却只能看到她倔强着不肯低下头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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