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日朕找个民间高人来相看,他说近些年不太平是因为风水不好,宫中要用这种檀香熏熏,先改改风气。”萧未深叹气,“朕
忽然有个念头在萧未深心头划而过。
他手中缺人可用,杨家又是他重点防备对象,放眼望去整个朝堂竟然没人站在他身后,倘若……倘若萧未辛能帮把,来日是不是等舅舅死,他就可以重收权利到手里?
萧未深开始考虑这件事可行性,他从前最提防就是这些个兄弟,能杀都杀,可没想到到头来却被亲舅舅桎梏举步维艰,兄弟看起来反而还可靠些,谁能说这不是个笑话呢?
而且七弟和旁人不同,萧未深暗中观察很久,他这个弟弟生来体弱,又是个不能生养,性子柔软和善不喜争强,对自己几乎构不成任何威胁,若是拿来当挡箭牌岂不是绝佳人选?
萧未深心里有点模糊念头,却也没有当场说出来,他到底是个多疑人,还是打算再看看。
深就开始厌恶他,没想到这次竟然还想惹事?
萧未深越想越气,又想起自己现在被夏丞处处相掣肘压制,眼下连他儿子都敢这明目张胆,怒之下把手边琉璃杯砸出去,碎片溅得满地都是,舞姬们吓得不知所措,忙都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都滚!”萧未深骂道,眼底片阴郁,“夏怀章那狗东西是活腻!”
萧未辛眼底闪过丝讥讽,继而又抬起头来,语气微弱劝道:“皇兄息怒,夏丞相父子如今权势滔天,万万不可冲动。”
“权势滔天?”萧未深冷笑,“也是,舅舅权势确泼天,这个皇帝反而像个空壳子!”
“你尽管放心回去歇着,那夏怀章若真是对你怎样,朕必定护着你!”萧未深这句话倒是说情真意切,他也早就看不惯夏怀章那个混帐东西。
萧未辛似乎是松口气,眼神也放松些,忙跪下谢恩:“有皇兄护着,臣弟……臣弟就宽心多。”
“谢皇兄庇佑。”
萧未深见他乖巧听话,心中很是满意,慢慢又躺回去。
屋里檀香味很重,萧未辛咳两声从地上站起来,不解问:“皇兄这儿熏什?”
眼见着他已然愤怒起来,萧未辛忙不迭地添柴火:“皇兄慎言!这些话若是传到丞相大人耳中可如何是好?臣弟已经得罪夏大人,受些委屈也就过,皇兄切不能再责备。”
“不能责备?”萧未深果然更怒,“你是堂堂亲王!竟被他吓得犹如惊弓之鸟!不过就是介青楼女子,也值得你这样怕他!?”
“他若敢找你麻烦,朕剥他皮!”
萧未深眼底深沉,他就是因为手中无人可用,才让夏丞相脉如今气焰嚣张,连他儿子都敢蔑视自己,他已经忍七八年,可近来他们行事越发嚣张,实在不像话!
他目光缓缓落在萧未辛身上,见他芝兰玉树气质风流,又想起夏怀章那副被酒色掏空精气神虚浮样,无论怎看,七弟都比夏怀章都更有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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