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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夜晚烛火下,游舒拿着新削好炭笔奋笔疾书。
‘x年x月x日晴’
‘今天也作死,竟然因为想赢而忘他重度洁癖,还碰到人家脖子。’
‘唉,这该死胜负欲!’
萧未辛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等着自己处罚游舒,抿唇深思会儿后才开口说话道:“起来吧,不怪你。”
般萧未辛在正式场合或者是生气时候会自称本王,私下里心情还不错时候也会说“”,所以游舒基本能判断,他是真没生气。
有点奇怪。
游舒带着心头疑惑起身,他记得很多年前有个近身服侍萧未辛丫鬟,因为心思不规矩想要步登天,擅自逾距,也仅仅只是碰下他手指而已,就被他叫人打顿扔出王府,所是以这多年再没人敢有歪心思。
就自己刚才那个大逆不道动作,怎也该被拖下去杖责百八十下,扣掉三月俸禄,再罚去面壁思过十五天才合理。
他有机会挣脱出来。
他动作尽量放轻,抬头时候刚好对上萧未辛目光。
他俩身高看上去好像是差不多,但真到这近距离对比时会发现,萧未辛只是看着柔弱,其实比游舒高半个头之多,只是他平时总是装病故意缩手缩脚,看起来就矮点。
游舒没想到自己会这靠近他,怔楞会儿后连忙松开自己手单膝跪下请罪,他可没忘男主那无可救药令人发指洁癖,万生气降罪就不妙。
比起他担忧,萧未辛心情就复杂多。
‘不过男主好像没有怪,他甚至都没生气,这是为啥呢?’
‘洁癖这玩意儿也能自己好吗?’
游舒写到这里想想,又继续写道。
‘也有可能是在他心里已经有点分量,因为是,所以才没有生气。’
‘这想话,果然逻辑很通顺
萧未辛神色平静把剑扔到边,淡淡说:“你先下去吧。”
游舒没有挨打当然高兴,立马脚下生风溜出院子,就怕慢步萧未辛反悔。
院子里又剩下萧未辛个人,过良久,他才缓缓地抬起手,轻轻地摸上自己脖子。
尽管他知道应该只是自己幻觉,可萧未辛就是觉得,被触碰过瞬地方……
是热。
这些年他在宫里直谨言慎行藏敛锋芒,少年时别说是贴身侍卫,那些想要爬床宫女他也是个都没碰过,长大成年又因为惦记着为母亲报仇无心情爱,这多年来,他身边竟然没有个能肌肤相亲人。
渐渐地他便无法忍受跟人亲近,哪怕是画椿伺候他起居时也要千万注意,避免触碰到任何地方,否则他心情会瞬间变差。
但萧未辛就在刚刚发现,他好像并不讨厌小影卫接触。
刚才他扭着自己胳膊反手把剑架过来时候,手指无意间碰到他脖子,虽然只有那很短瞬,可敏感如他还是感受到。
那种感觉很奇怪,他甚至没法细细跟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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