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渊直起身，走出
卧室。
顾炀坐在床上
“樊渊，你干什
去？”
樊渊回头看他，
双红眸到现在都没有恢复成黑色。
“你吃饱。”
顾炀点点头：
“可你为什要走？”
车子慢慢开往樊渊
家，经过顾炀这折腾，时间已经到下午两点多。
樊渊低头用嘴唇碰碰顾炀额头，问他：
“顾炀，你现在饿吗？”
顾炀按按有些扁肚子，小幅度点点头。
下刻，他就被压在车内后座上。
“樊渊，明明是你错啊！你干什这凶！
不是说真好饱吗？都怪你直喂直喂，你都快撑死，还再喂！你凭什凶啊！你怎能凶呢！”
说着说着，樊渊颈窝就湿片，顾炀窝在樊渊怀里，开始哭鼻子。
樊渊手终于慢慢搂住顾炀，声音又低又沉：
“抱歉。”
顾炀抬起头，鼻尖都哭红，伸手去掐樊渊脸颊，两只手把樊渊脸颊掐变形。
渊五指将黑发往上梳，整个人都带着低气压，似乎在忍耐着什。
“顾炀，说实话。”
顾炀立刻住嘴，身体又往后靠靠。
可车内就这大空间，他又能躲到哪里去。
被樊渊深红如血眼眸盯着，顾炀丧气垂下头，说实话：
樊渊弯腰，双手捧起顾炀脸，看着他眼睛说：
“顾炀，你不能又要待在你身边，又不让喂你。”
“只要待在你身边，就会想要喂你，不停喂你，就算你求饶都不放开。”
“顾炀，你不能对太残忍，总要做出选择。”
顾炀垂下眼帘，慢慢松开揪着樊渊衣角。
樊家司机正在专心开车，突然透过隔板听见点点声音，他老脸红，打开车内音乐，选首比较嗨曲子，心里想着，得跟老板申请换辆隔音效果好车。
顾炀这顿午饭，吃特别久。
从车上吃到家里，从客厅吃到卧室。
直到顾炀推着樊渊说饱，樊渊当真说话算话，立刻就退开，不只是嘴巴退开，甚至松开顾炀怀抱，整个人都远远离开顾炀。
顾炀躺在床上眨眨眼睛，跟着坐起来拽住樊渊衣角，不让樊渊走。
樊渊任由顾炀掐着，伸手点点抹干净顾炀脸上泪水。
顾炀这才不哭，又趴回樊渊怀里，双手搂紧樊渊脖颈，平复着因为哭泣而抽噎呼吸。
樊渊轻抚着顾炀后背，做保证：
“以后，只要你说饱，就会停下来。”
顾炀点点头，算是原谅樊渊。
“只是……太饱……肚子撑得好难受……”
樊渊指尖在腿上点两下，看着顾炀没说话，车内又沉默下来。
顾炀受不这样沉默，视线左顾右盼，终于忍不住起身扑到樊渊怀里。
樊渊双手垂在身体两边，并没有伸手揽住顾炀。
顾炀越想越委屈，用自己脑门使劲蹭樊渊颈窝，控诉旦开头就停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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