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坚强点。”
“顾炀,坚强点。”
父亲脸渐渐变成破碎镜子角飘远,顾炀又看到他自己,脸上是陌生嚣张肆意,站在老师面前明明被训斥着却无所谓模样。
顾炀反应过来,这不是他,这是《凡渊》书中
“顾炀。”
顾炀正在数着要买菜,突然被樊渊打断,疑惑看过去。
“怎?”
樊渊没看他,闭着眼睛拍打顾炀后背动作不停,手下力道很轻,顾炀被拍着,只觉得浑身舒缓,心情也放松很多。
“睡吧。”
樊渊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顾炀吓跳,猛地抬头,透过镜子和樊渊对视。
顾炀又躲开视线,慌乱去拿牙刷,挤牙膏塞进嘴里。
“没有!没有!还没刷牙!”
樊渊点点头,就靠在浴室门边看着顾炀。
白日里樊渊,总是身深色衣服,扣子永远严谨扣到最后颗,浑身上下从衣袖到裤脚都是整齐、板正,这样樊渊,这样樊渊……
都是红印子,衣领最上面颗扣子还崩开,只剩下根孤零零线头,扣子早不知道掉到哪个角落去。
顾炀对着镜子把颈链重新戴好,指尖拨下小苍兰吊坠,嘴角翘起来,心情不错。
他撩起衣服下摆,露出微微鼓起来点小肚子。
肚子鼓得弧度并不太大,说是长胖也说得过去,可这长胖速度是不是太快点?
顾炀看着镜子里自己,按按肚子,似乎没什特别感觉。
顾炀“哦”声,老老实实不再数,听话闭上眼睛。
这夜,顾炀做个稀奇古怪梦,这个梦破碎、混乱,像是数个破碎镜子被强硬拼接在起。
他梦到他曾经,在他没有来到《凡渊》之前,是他还住在医院里那段时间。
那是顾炀生命中最后几个月,那是顾炀已经无法自己进食,冰冷管子直接插进胃部,每次父母来都是唉声叹气、愁眉苦脸,母亲常常坐在他床前哭得惊天动地。
父亲每次都对他说:
谁又能想到偏偏是这样樊渊,能够在顾炀腰窝留下那样印子。
顾炀忍不住又透过镜子悄悄观察樊渊,樊渊也在看顾炀,不过是在看顾炀鼓起来点小肚子。
他黑眸里闪过点点愧疚,顾炀却没有看懂。
买年货日程又向后推天,顾炀这天特别听话,老老实实和樊渊起去书房学习,学习完早早洗漱完钻进被窝里,脑袋顶着樊渊肩膀,开始盘算明天都要买什。
樊渊抬手搭上顾炀后背,手掌僵硬片刻,还是轻轻拍打着。
明明他肚子胖,腰偏偏还是细。
顾炀又转身,随便照下,这照,心跳就开始加速,嘭嘭嘭像是不停歇小鼓。
只见顾炀身后两个小腰窝中间也是红印子,红印子从腰窝遍布到四周。
他猛地松开把着衣摆手,又把衣摆往下拽拽,头都低下去,甚至不敢再看镜子里自己。
“洗漱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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