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炀也没想真拿走,冲樊渊做个鬼脸,站起来。
樊渊见顾炀活蹦乱跳样子,问他:“不难受?”
顾炀摇摇头:“不难受,”然后又有点严肃看着樊渊,“但是,想唱歌。”
樊渊坐起来,将口袋里直嗡嗡震动不停手机拿出来,看眼来电人:卓婉。
他干脆利落挂断,关机。
“你看好看吗?送你啦。”
樊渊盯着那漆黑羽毛看,许久才伸手接过,小心放进校服里面、衬衫口袋里,像个别致装饰品。
但他说出话却毫不留情:“本来掉毛就多,还往下揪,想当秃毛鸡吗?”
顾炀气挥舞两下翅膀,几根黑色羽毛跟着掉下来。
“你才掉毛!”
他声音颤抖,发音也变得不准,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爱。
樊渊手捏着顾炀耳垂安抚,另只手飞快脱顾炀校服外套,又去解顾炀衬衫扣子。
顾炀身上衣服都是樊渊,本就宽大衬衫解开几颗扣子立刻衣襟大敞。
少年人消瘦、白皙胸膛露出来,上面布满细密汗珠。
樊渊把顾炀后背露出来,用手指轻轻按压他肩胛骨。
顾炀后背,入手温度炙热。
“你怎?”
顾炀紧紧揪着樊渊衣角,脑袋顶着樊渊肩膀,将汗水尽数蹭在樊渊校服上。
他带着哭腔开口:“不行,翅膀长不出来,明明好难受,可就是长不出来!”
顾炀浑身颤抖,似乎忍耐着极大痛苦,连带着樊渊内心也泛起些微紧张。
“唱吧。”
顾炀立刻开心坐到樊渊旁边,紧紧挨着他,能有多挤就有多挤,小声唱《爱情鸟》。
唱没几句,又突然不唱,转头脸期待
樊渊扬眉:“这还不是掉毛?”
顾炀脸凶相扑倒樊渊,作势要把樊渊插在衬衫口袋里羽毛拿走。
“还给,不送你。”
樊渊按住胸口,不让顾炀拿,嘴角明显弯弯。
“送还想要回去?晚,东西,没有还回去道理。”
顾炀脊背温度滚烫,背部皮肤泛红,隐约有黑色纹路浮现。
在樊渊耐心按压下,对巨大黑色羽翼终于从顾炀后背展开,遮天蔽日铺展开来。
翅膀长出来那刻,顾炀松口气。
浑身痛感如潮水般褪去,顾炀从樊渊怀里出来,展开双臂伸伸,背部翅膀也跟着展开。
他转身从翅膀上揪根漆黑羽毛,放在手心里递给樊渊。
樊渊指尖轻轻按压顾炀脊背,顾炀软倒在樊渊怀里,再无点力气。
顾炀脊背炙热温度让樊渊指尖也变得炙热,不只是指尖,这狭小、紧闭储藏室内温度似乎也跟着攀升起来。
樊渊突然按着顾炀肩膀将他推开点,伸手去拉顾炀校服外套拉链。
顾炀抬下指尖,没力气动,嘴里哼哼唧唧,又忍不住唱歌。
“树上停着只、只什鸟?呼——呼——呼——如今变得静悄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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