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斐当天下午上傅施阅私人飞机,踏上回临江市旅程,他没个正行窝在真皮沙发里,本书盖在脸上,遮挡傅施阅炙热目光。
这次他头脑清醒,不是被时温柔迷惑,只是在命悬线之际,突然想明白,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人比傅施阅更爱他,没有人会让他又爱又恨,念念不忘,又恐惧又想靠近,傅施阅是个实打实危险分子,他却偏偏天生爱冒险。
他们两就是天生对,就像两块残缺拼图,缺不可。
所以林斐决定给傅施阅次机会,这次换傅施阅来追自己,顺便考察考察心理治疗结果。
傅施阅行云流水签份份雪白文件,直至签到最后份,他仰进椅子里,拉开抽屉,瞥眼里面枪,活动僵直手腕筋骨,“林斐,这几天律师团队拟定份协议。”
名字,“林斐。”遍遍轻柔叫,低沉温和,像是在讲述个童话故事。
林斐头撞上结实有力肩膀,眼泪肆无忌惮流出来,浸湿肩头衬衫衣料,边放肆哭,边全身止不住颤栗,傅施阅额侧血管砰砰跳动,用力握住他发凉手,用行动来告诉他自己存在,另只手拍着他单薄脊背,温柔地道:“不用逞强,小甜糕。”
林斐发泄完情绪,揉揉鼻子,耍赖似深深埋进傅施阅颈窝里,声音很闷,“你是不是派人监视?”
明显察觉到傅施阅身体蓦然僵直,安静几秒,才听到傅施阅小心翼翼地道:“不是监视,是保护。”
林斐半信半疑,直起身子,顶着可怜兮兮脸端量傅施阅阵,看傅施阅顿时紧张起来,心神不定地说,“真没有监视你。”
林斐拿起脸上书,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如果死,持有股份、不动产、流动资金加起来大约有47亿美金,如数转移到你名下,这笔钱足够你日后生活。”傅施阅慢条斯理地道。
若是几千万,林斐还能错愕把,但这大巨额数字,他根本没有概念,关注点落在第句话上,不咸不淡地说:“好端端写什遗嘱。”
傅施阅瞧着他,眼底含笑问道,“你不想死?”
林斐轻站起身,走过去,单手撑到桌沿,另只手合上书桌抽屉,“你不用着急现在死,反正你比大十岁,身体那好,肯定能熬到拿遗产那天。
“相信你。”林斐干脆回答,瞧着傅施阅模样,扑哧笑出声,认真地说:“傅叔叔,谢谢你能来救。”
傅施阅眼里沾光芒,微眯着眼睛,半笑不笑道,“不用谢。”
他很久,很久,没有这样开心过,这是这些年来听到过最悦耳句话。
仿若久旱逢甘露。
林斐在乌干达医院住三天,第四天终于见上贺言宁面,贺言宁问题不大,看着比他更健康,两个人没聊几句,当地外交官送来回程机票,这件事涉及科研人员,闹上国际新闻,贺言宁父母担心要命,贺言宁先回国安慰受惊亲戚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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