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平地道惊雷,林斐醍醐灌顶,恍然大悟。
两年前他好言相劝救下寻死傅施阅,年半前这个男人成为他最好朋友舅舅,这可真是太巧!
难怪傅施阅根本不在乎周勉家死活,周勉家人不过是他走向自己桥梁,现在已经上岸,桥塌不塌已不重要。
林斐深呼吸口气,寒毛倒竖,如果傅施阅不是周勉舅舅,他知根知底,而是个来路不明有钱男人,他根本不会往无前冲上去,踩进这个用金钱和蜜糖构建成陷阱。
昨天他反复怀疑傅施阅是不是有什精神问题,现在确定无误,如果不是精神变态,谁会想到这样常人无法理解招数?
砸不动就踹翻,踹不动就踩过去,换下个目标。
王阿姨捂住嘴惊讶,手忙脚乱地打电话。
林斐路从客厅砸到书房,所过之处茶几翻到,椅子歪斜,像龙卷风过境,书房是傅施阅平时呆最久地方,里面不少值钱藏品。
他先扔书架上几个看就很贵摆件,然后将书架上整齐书籍拔出来,本本地扔地上,直到手指触碰到书架后黑色盒子,他把鸭嘴锤撂在桌上,双手取下木制盒子。
个通身漆黑骨灰盒,摸着质感很好,林斐掀开盖子,个镶钻骷髅头,以及把陈旧伞。
他到底做错什,不过就是谈场恋爱,光明正大钱色交易,你情愿,钱货两讫,怎就发展到这种地步?
王阿姨将盛好小碗白粥放到桌上,低着头忙碌,没见他神情,“你好些日子没来,家里没人气,你来就好,傅先生总算有个伴。”
林斐两颊肌肉用力到酸涩,内心冷冷地问句:“凭什?”
他过不舒坦,傅施阅也别想讨到甜头。
“砰!!!”
刺骨惊恐背后,林
这是傅施阅妈妈仅剩存在,死者为大,林斐还没丧心病狂到连这个都能砸,瞥眼,正要盖上盖子,余光扫到伞柄挂绳。
伞是市面上最普通伞,任何家卖场都能买到,唯独特是黑白灰三彩挂绳。
林斐奶奶思想传统,相信端午手腕系五彩绳能辟邪,林斐不太愿意戴花花绿绿,奶奶亲自动手给他编条时髦三彩绳,他戴过端午很久,后来系在伞上当标记。
再后来这把伞,林斐送给通江大桥上那个要轻生男人。
伞可能会认错,但这个挂绳不会。
林斐抄起桌上造型精致咖啡壶砸到地上,王阿姨吓剧烈抖,正要说话,林斐样样将桌上摆件摔到地上,砸四分五裂。
“你怎?”王阿姨惊讶地问。
“给傅施阅打电话,让他回来。”林斐转动手腕,推开杂物间门,翻出把中号鸭嘴锤。
他第锤砸是客厅里双面透明大电视,锤下去像地震似花纹分裂,不知多少万东西彻底报废。
第二锤是全息投影仪,浮在半空中淡蓝水族箱消失无影无踪,他边走边砸,什值钱他砸什,瞧不顺眼也砸,瞧着顺眼照样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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