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施阅眉头松动,靠着椅背,明知故问,“那个是哪个?”
林斐解开安全带,凑到他耳朵边,用种比较文雅说法。
傅施阅偏过脸,眼下色彩鲜明嘴唇张合,极具视觉冲击力明艳,普普通通两个字,在他嘴里像是种能令人血脉偾张魔咒。
这是种潜意识情绪操纵,傅施阅清晰察觉到,不算高明,即使明知居心不良,却心甘情愿让咒法生灵。
“再往前开十分钟,有个公园。”傅施阅抬起手腕,瞥眼腕表,“这个时间,人很少。”
犯错人该承担责任。
林斐听出点委屈意思,单手把着方向盘,另只手伸过去,轻轻握住他手,“你怎知道表现很好?家里是不是安插你眼线?”
傅施阅指腹摩挲着掌纹交错手心,“不需要眼线,你在想什都清楚。”
“你猜猜现在在想什?”林斐偏过脸,目光挑衅。
傅施阅略扬眉,“?”
不累。”林斐说起情话不带害臊,双手抱住男人紧实腰,感叹,“好想你呀!”
傅施阅看着蓬松柔软发顶,“回来这早,不用去学开车?”
林斐叹气,仰起脸看他,“别提,朋友出点事,不能教开车。”
“哦?”傅施阅丝毫不惊讶,将手中车钥匙递给他,“还想学吗?”
“教你。”
林斐眨眨眼,称心遂意,甜糕虽好吃,但毒性剧烈,就是要逼傅施阅理智全无,任他牵着鼻子走。
长长林荫大道,排排碧绿参天大树,寂静无人,雪白鸽子腾翅飞过碧蓝天空,只毛茸茸小松鼠蹦蹦跃上漆黑油亮轿车前盖,车里悦耳钢琴曲平滑优雅,粒粒分明,它好奇竖起耳朵,曲子里夹杂着细微
林斐脚猛地踩下油门,缓慢车速飙升,如同猛虎骤然出笼,飞奔向前冲去!
猝不及防重力失衡,傅施阅单手撑住挡风玻璃,稳住身体,拧着眉,讶异地看着他。
“在想,你敢不敢在车里和那个。”
林斐松开油门,车子停在路边,刚才确在想傅施阅,可是他想法,又怎能让人轻易猜中?反正想什,只有他自己知道,再有能耐也不能撬开他小脑袋瓜。
没有羞耻心这件事上,出乎意料达成共识,不过个是年轻气盛,无所畏惧,个天生没有那玩意。
“想!”
林斐钻进驾驶座,比起贺言宁高调敞篷轿车,这辆外观平平无奇,如果不是明晃晃车标,和街上大部分轿车没什两样,内里却别有洞天,米色皮制触感柔软舒适,驾驶舱好几个表盘,设计像是飞机舱,很有现代科技感。
傅施阅伸手掰下遮阳板,指节顺势滑过他细腻脸颊,随意地问:“和朋友学车学开心?”
“开心。”林斐不假思索地回答,启动汽车,稳稳开出庭院,“傅叔叔,跟其他人学开车,你都不吃醋吗?”
傅施阅看他熟稔操作,垂眼笑下,“你表现很好,吃醋也不关你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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