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她这个儿子突然变正常,不再跳级读书,和同龄男生没有两样,沉静懂事,温良恭俭,对她关
傅施阅短暂地发怔,端起桌上红酒咽口,“嗯,以前看过。”
林斐双手支着下巴,像幼嫩小树苗在发芽,“效果怎样?”
傅施阅微勾起嘴角,刮下他鼻尖,“效果非常好。”
最先是傅施阅母亲发现儿子异于常人,同龄人尚连函数都搞不懂,傅施阅已经在做微积分,每年跳级读书家常便饭,在傅家这个根盘蒂结大家族里,成枝独秀天才。
不止是学习成绩优异,傅施阅没有任何青春期该有坏毛病,不沉迷网络游戏,亦不早恋逃课,除学习之外,没有任何爱好,甚至连朋友都没有。
提前发信息告诉他,曾经受害者会在媒体联合公布受害经历,警方很快会找上门,让他好好反思罪行,没料到他畏罪潜逃,不惜z.sha来逃避牢狱之灾。”
林斐身体缓缓后倾,与他拉开距离,毫不退缩地望着他,“只是这样吗?”
傅施阅看着停在空中手掌,慢慢眯起眼睛,收回手,“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种地步,对于他,问心无愧,对于他家属,感到抱歉。”
林斐盯着他脸,屏气凝神,“你怎知道问过其他人?”
傅施阅摘下眼镜,仰头捏捏挺直鼻梁,眼低里没有温度,声音歉疚,“向他妻子捐笔医疗费,她透露给些讯息。”
做母亲本应欢欣鼓舞,但她恰恰相反,起初因为段失败婚姻,她割腕z.sha未遂,躺在浴缸里意识模糊,眼睁睁看着十来岁孩子面无表情地为她包扎,在家人来之前冷静清理现场血迹,全程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她心有余悸送傅施阅去看心理医生,那位医生告诉她傅施阅完全正常,挑不出任何心理毛病,但她不相信,花重金要求心理医生深入探索。
那位医生很敬业,用半年时间和傅施阅嘘寒问暖,就像是亲生母亲样关怀,终于有天,她拿着张黑奴被残忍烧死照片,要求诚实回答第感受,再三保证答案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
十来岁傅施阅给答案很简单:绑人绳子很结实。
傅施阅母亲面对这个出色儿子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日,这个回答传遍整个家族社交圈,人人将傅家独子当做异类,敬而远之,学校也勒令退学,高功能反社会人格谁不害怕?
微顿,他自嘲地笑下,“小甜糕,让你那害怕吗?”
林斐吊着那口气松懈,手心压住眼睛,清晰察觉到两人关系变化,傅施阅偶尔强势,突如其来坦白像在潜移默化。
他没想到傅施阅会坦然承认,明明白白告诉他,番言辞无懈可击,可是……
因为无懈可击才令他觉得种莫名诡异,面对条人命,即使是该死人,没有任何惊慌失措,反倒以冷静出奇态度叙述。
“傅叔叔,你看过心理医生吗?”林斐忍不住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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